“咳——你說誰怕,誰怕它啊!我隻是……”逞強的商荻,狠狠地連著咳嗽幾聲,這樣自己的尷尬,將那個模模糊糊的理由說得更為模糊,模糊的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商荻似乎看出程愛瑜心中正在打折的小算盤,趕緊拿出往日的氣勢,硬撐著命令道:“我警告你,程愛瑜,你要敢在晴天和思甜跟前說半個字——半個字,我都卸了你!”
“嗬嗬,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不過,商荻,我這人很大方的,你看,兩隻小東西呢,要不,我送給小思甜一隻?”偏著腦袋,程愛瑜說的極為輕巧,而聽著話的商荻卻變了臉色。
“你敢!”
垂眸凝視,程愛瑜微微仰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無聲的回應著。而那眼神卻像是在質問他:我有什麼不敢的?
硬碰硬的視線對撞,也就半分鍾的功夫,原本還打了別的主意的商荻,咳了聲,清了清嗓子說:“姑奶奶,我投降了,咱別鬧了成嗎?你趕緊把這玩意兒放下,然後去看看盒子裏有沒有卡片什麼的,瞧瞧是哪個缺德鬼送的!之後,咱再商量保安警備的事兒,我保證不耍花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然——不然我被狗咬死!”
程愛瑜沒在跟他鬧下去,嗬嗬一笑,就算是過去了。
她將那兩隻小萌物,放回盒子裏那個漂亮溫暖的小窩裏,又摸了摸狗窩,找到了一張素色紙卡,上頭的署名,是喬疏狂。
——“我路過一個小鎮,在一家狗舍遇見了他們。很巧,他們的父母,分別叫奶油、巧克力,所以,我買下了他們,送給你。這……也是你不能拒絕的巧克力!”
巧克力?
他是打定主意,和她的那句話較上勁兒了嗎?
不過,若真是養了這兩個小東西,即便是等景煊的日子,也不會寂寞吧!
如此看來,喬狐狸到真是隻能掐會算的狐仙了,每次都是一陣及時雨啊……
目光停滯在卡片上,而這時,手中的卡片忽然被抽走。
“奶油巧克力?程愛瑜,你們這是什麼暗號啊,還是說,這小子到現在都沒死心的在追你?”揚了揚手中的卡片,商荻將紙卡塞回程愛瑜手上,哂謔的笑說:“可惜哦,遇到了你這個死心眼,這喬狐狸的算計,恐怕沒用嘍!”
“喬狐狸?”
“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對喬疏狂的公認稱呼,哦,一度還叫過他——騷狐狸。”商荻輕鬆的說了幾句,轉即在桌子上找了塊空地,把幾份圖紙鋪開了。他細細地看著圖紙,憑借著剛才逛過各處的記憶,他從一旁的化妝台上,順手摸了支眼線筆,就在圖紙上圖畫起來。好一會兒,他又忽然直起身,走到窗邊,朝遠處張望。好一會兒,他又在梳妝台前坐下,坐在轉椅上緩緩地轉了一圈,眼睛卻始終朝著落地窗的方向看去,麵色一點一點的變得沉重。
“發現了什麼?”
察覺到他神色上的不同尋常,程愛瑜也不和他打趣,看了眼圖紙上濃重的黑色幾道放射形大樓之間的線條,就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商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這地方的隔音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