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愛瑜這才緩過勁來,伸手接過蘇敏赫遞來的茶盞,在正對這兩人中間線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坐下,雙腳自然的傾斜,一派優雅。
端起茶杯,程愛瑜呷了口果茶,借著喝茶的功夫,掩飾眼底的神情,並給自己留出充足的思考時間,讓自己考慮清楚心中計較的狐疑。這才抬頭,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哧,要說你們兩是情敵,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們辦法一個最佳友好情敵獎?”說著,她抬手扶了下茶盞,垂眸間微微一笑說:“還是回歸正傳吧,蘇總,你找我不會隻是因為他來了吧!”
程愛瑜沒有裝傻充愣的賣萌,而是打了個馬虎眼,話裏有話的晃了過去,轉即又將話題引回正題。
“看來,你還是不太願意和我們說話啊,哎,怎麼辦呢,小蘇蘇,我被嫌棄了,要不,以後咱們湊一對,湊合著過吧!”喬疏狂語調輕佻的調侃蘇敏赫,眼神卻意味深長的投向了程愛瑜。那一眼,猶如萬裏桃花傾泄,枝頭亂顫,而又那麼一瞬,程愛瑜覺得,自己眼前有點兒繚亂。但這時,很不和諧的一幕發生了,喬疏狂被一如既往的冷這張臉,冷的老沉老沉的蘇敏赫給拍了一巴掌,拍的他原本架著他下頜的手,都不得不鬆開了。
“嘶——”倒抽涼氣,喬疏狂略略活動了下手腕,卻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痞態,舉止中浸透著渾然天成的優雅,目光卻始終落在程愛瑜的麵上。嘴角一勾,就是一抹勾魂攝心的雅痞的笑意,開口用那輕緩的語調說:“在開門見山的說話前,我提醒你一句——小魚,小人不能得罪,尤其是像舒家這種寄生蟲,一旦惹上了,恐怕日後,他們又有的鬧了!”
聞聲,程愛瑜的腦海中跳脫出的,卻是舒家那一老一少,現如今被王軻修理的慘樣,光是想想都覺得舒坦。
而這時,蘇敏赫清冷的聲音,從另一邊,灌入耳中:“這次,喬董說的對。愛瑜,你太大意了,對付小人不能硬碰硬的。”
“那可不一定。”勾動唇角,程愛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眸看向蘇敏赫,隨即有端起了茶盞,送到唇邊:“我就是要讓他們鬧,不鬧,我要怎麼還擊?他們要就此真的歇著了,消停了,那麼我的這出戲,可就沒辦法唱下去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擰著眉頭,蘇敏赫淡聲問她,聲音冷冽。
不等程愛瑜回答,喬疏狂起身倒了半杯白水,送到程愛瑜勉強,並彎身從程愛瑜手中搶過那杯還未喝完的果茶,斜著嘴角眯著那雙邪惡的狐狸眼,一揚手,在對視間,將她未喝完的那半杯果茶,盡數導入了端來的半杯白水中。
清澈的白水,幾乎在一瞬染上了果茶的濁色,果片和果肉跟著在熱水中沉沉浮浮,好一陣兒才恢複平靜的落了下來,沉入杯底。
“我想,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這個!”喬疏狂將摻了水的果茶,擺在茶幾正中央,又繞過茶幾,回到原來的位子上。他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眯著眼睛凝視著程愛瑜,動作優雅的落座。同時,他轉眸看向蘇敏赫,輕佻的挑眉,緩聲帶著幾分感歎的說著略染自嘲的話:“哎,想不到啊!你說,咱倆本該成為情敵的人,此刻居然平心靜氣的和小魚坐在一塊喝茶?而原因,還是因為另一個情敵——”說著,他調轉視線,用那充滿痞氣的眼神看向程愛瑜,隨即掀動紅唇,口吻鄭重:“那個情敵,還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