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程愛瑜,我閨女還沒出生呢,你丫就想教壞她啊!小心我揍你——”頓了下,撫著肚子的顧繁華,話鋒一轉,對尚未出世的寶寶說:“閨女,踹她!狠狠地,別留情麵!”
就在顧繁華耀武揚威的教育尚未出世的閨女時,程愛瑜忽然驚叫了聲:“哎呦,她真踢我誒!”
也感覺到了孩子動作的顧繁華,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絲溫柔的遣倦,她撫摸著肚子,嘴上卻壞,對程愛瑜哧道:“她果然看你不如意……”
又是一陣玩笑後,兩人忽然都靜了下來,而這時,顧繁華開口,目光略帶幾分試探的看著程愛瑜,淡淡道:“聽說……柳眉自殺了。”
“死了沒?”繼續喝這東西,翻看手中書籍的程愛瑜,仰麵躺在沙發上,問的極為淡然。那語調,那口氣,仿佛在說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隻螻蟻。
一怔,顧繁華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笑,眼尾垂下,掃過,在揚起,斂去一抹淡淡的倦怠。
“沒,失敗了。”
“哧,看來,她做人做的可真夠失敗的。連閻王都懶得收她啊!”
“的確。”撇嘴,顧繁華把玩著卷發,若有所思的垂眸。
作為知情人之一的顧繁華,似乎能夠理解程愛瑜下重手,痛打落水狗的緣故。且不論是八年前,舒晚的重重惡行,還是八年後的今天,她故技重施的一連串的打擊。若非早就防範,和他們這圈人裏向來靈通的消息,估計早就出事兒了。
說起來,不論是李暐一、羅皚皚,還是柳眉,他們的結局幾乎都是咎由自取。而在她眼中,程愛瑜從來沒有還過他們,是他們步步緊逼,才讓一向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為人生準則的程愛瑜,徹底惱了,而這惱怒的火焰,則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那麼這一次,踩到程愛瑜最不能動的底線的舒家,大概不知道,在他們預謀之時,一場暴風雨,正在向他們席卷而去吧!
而這場暴風雨的雷霆之勢,足夠讓舒家,成為連老鼠都不如的輸家!
……
舒晚的行動夠快,周一一早,她就在環球新聞集團的大廈門前,等著前來上班的程愛瑜,擋住她的去路。
“小魚,我們談談好嗎?”
又是這句話?程愛瑜斜挑眉梢,看著眼前眼神憔悴倦怠,但妝容卻一絲不苟的舒晚,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掩去深層藏匿著的譏誚,冷傲開口,語調一如八年前,倨傲、矜持,而又冷漠:“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還有,請不要叫得那麼親昵,小魚這個稱呼,並不是你改叫的。”
聽著那幾乎是相同的言辭,舒晚心頭一震,一抹濃重的恨意浮上眼底,隨即掩去,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隱隱藏著一抹陰毒。她想,看來程愛瑜是真的沒有忘記八年前的事兒,若是如此,那麼他們的計劃,也就更好利用了!
吸氣,舒晚故意試探,順眉順眼的低聲問:“那我叫你什麼?像原來一樣,叫你——緣、緣!”
聞聲,程愛瑜揚眉,麵上神色微變,但心中卻有了一份篤定的打算:舒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