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看這兩男人坐一起,你就往歪理想。這尤霧吧,還真不是個當尤物的料兒,丫天生喜歡女人,是個正的不能再正,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雖說這臉麵娘炮的厲害,可這內心卻是實打實的——漢子。
但別誤會,這裏的漢子,不是摳腳大漢那種,也不是尤婷超脫外物的那種,而是斯文儒雅的那一路線。可是,拜著張臉蛋所賜,即便他表現的再溫柔紳士,還是會被某些人誤會,所以長年以來,日積月累,尤霧就走上了那條邪惡的不規律,接手了他爸的天下,並逐步開闊,成為一代心黑手狠的“黑老大”。
他和程資炎一直有所往來,倒不是生意上的,而是交情上的。
雖說程家在這方麵,不缺人庇佑,但程資炎是個生意人,有些時候必須用到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而他不知出於什麼緣故,不太想動用外婆家的勢力,更寧願和尤霧達成共識,在某些事情上,互助一把,也算是相互扶持了。
“你就一點兒也不動心?”捏著水晶高腳杯的底部,尤霧垂眸看著杯子中猩紅的液體。他翹著腳,微微朝後靠,在身後的陽光的包容下,倒更像一個慵懶的貴族,一點兒也瞧不出那壞到骨子裏的狠辣。
抬眸,他看向半晌無聲的程資炎,略帶幾分羨慕的瞧著他那張俊美無儔棱角分明的臉龐,心裏不自覺的大起了算盤,想著,如果這張臉和他的換換,該多好啊!
程資炎冷銳的視線,和他被那雙迷惑人的嫵媚的眸光掩蓋住狠辣的視線的眸子,對了下,自然而然的別開,他又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手托著矮腳杯,送向唇邊,一飲而盡。
接連三杯,直到尤霧伸出那雙保養得宜,除了握槍的指腹指節略帶一些澀意的繭子的手,按住了程資炎剛剛拿起的酒杯,低聲道:“好了,再喝也改變不了,你被景燦那丫頭看光光的事實。不過,阿炎,我該和你說聲抱歉的,我沒想到,我家婷婷居然會給你下藥,還把你給綁景燦床上去……”
如果知道,就算程資炎願意,他還不樂意呢!
“哼,”冷哼一聲,程資炎橫了他一眼,與他對持數秒,幹脆放下酒杯。
尤霧眼帶玩味的挑眉,又道:“那兩丫頭,可真夠瘋的,回頭我會好好教訓婷婷的,你就大人不計小女人的過兒,成嗎?”
“不管尤婷的事兒!”一想到昨兒的事兒,程資炎就恨得牙根兒癢癢。他一狠勁兒,捏緊酒杯,但很不幸,水晶杯依舊沒逃脫粉身碎骨的命運,就在他的指尖,發出一聲迸裂的輕響,裂了。辛辣的白蘭地,隨之流出,濺的周圍到處都是。
“那是景燦的事兒嘍?”笑了笑,眼神深遠的尤霧,略帶幾分探究的輕描淡寫的問了句:“不過,阿炎,我很好奇,小燦那女孩兒挺不錯的,你為什麼會不喜歡?即便不喜歡,你也好歹給人家一次機會,畢竟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愛是可以做出來的!”
“她不適合。”程資炎回答的斬釘截鐵,但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什麼,太快,快得連他自己都尚未察覺。接著,那鏗鏘有力的深沉的聲音,又從耳畔,娓娓而過,很沉,很重:“而且,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太幹淨了!”
“那就把她的世界染黑,你們不就是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