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才怪!”蹲牆角,景燦幹嘔了幾下。但說真的,她現在很不得扣喉,把胃裏翻滾的玩意兒都給滾出來。可是,雖說她身處隱蔽的地兒,但終究不文雅,尤其當著程資炎的麵兒,她就打定了主意,寧可咽下去,也不能嘔出來的自毀形象。
“還有力氣對我大吼大叫,說明你沒事兒了。”程資炎垂眸看她,眉梢一挑,很隨意,但那骨子裏的淩厲勁兒,卻無法掩蓋,就更別說他眉宇間不見半分的冷厲霸道了。
不過,瞧著景燦臉色緋紅,又大口喘息的樣子,程資炎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彎下了身,並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她。
景燦瞧著那個英倫風的格子手帕,愣了足足半分鍾,這才伸手去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在移到鼻端時,不由自主的說了句:“沒想到你還是個環保主義者,出門會帶張手帕。還是說,你總是遇見女人哭,所以會準備一張,以備不時之需?”說著,她做了個誇張的深呼吸的動作,聞著手帕上屬於他的那種淡淡的氣息,一抬頭,撲閃著睫羽,笑的促狹:“別說,還挺香!”
程資炎的臉色微沉,但一開口,語氣卻不見半分低沉,反倒帶著幾分譏誚的戲謔,就連眼神也染著三分玩味與探究:“我沒有給女人擦眼淚的習慣,倒是你,更特殊一點兒,不是在哭的泣不成聲的時候,接過男士遞去的手帕,而是在狼狽的弄得滿身臭汗的時候。”
拿著手帕胡亂擦著頰邊汗珠的景燦一愣,一抬眼,滿目怒焰。
說她狼狽?
說她滿身臭汗?
靠,這些還不都是他害的!
“去你妹!要不是你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還拉著我一起跑,我能被搞成這幅德行嗎?啊,你說啊——啊!”叉腰,憤然站起的景燦,高傲的挺著小胸脯,仰著小下巴,看著同樣站起來的程資炎,目光如炬,毫不畏縮。但即便她這樣氣焰囂張,卻依舊覺得,自己在程資炎的強大小宇宙氣壓下,似乎還是矮了不止一兩截啊!
對視,不足十秒。
景燦就垂下了眼簾,不去看他,但卻孩子氣的跺了跺腳,用手指頭擰著手中的手帕,心裏那叫一個糾結啊,鬱悶啊!
好半天,悶悶的別處句小小聲的嘀咕:也不知道你惹了什麼風流債,不然人家怎麼會那麼想要你的命……果然,都是雄性動物!禽獸!愛鬥!
“說什麼呢,你!”程資炎那妖嬈的鳳眼眼尾一挑,斜斜上翹的惑人邪肆,就好似無形中張開了一張大網,朝景燦撲了過來。
景燦心肝一顫,趕緊換上笑臉,擺著手使勁兒的說自己神馬都沒說,給自己洗清。但就在她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誰要說壞話,誰就是小狗的時候,程資炎的嘴角忽然挑起一抹極深的弧度,看的景燦春心大動,同時肝膽皆顫了起來。
她忽然有種像轉頭跑的衝動,因為……他的笑。
“站住!”程資炎聲音平靜的下了命令,同時,伸手拽住了景燦的衣領,猛地一收,竟將她拉向了自己的放下。
背上,忽然一熱。
景燦和他撞了個滿懷,跌倒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