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人的錯覺,就是如此……嗯,妖嬈!
景燦不接話,靜靜地等他開口。
尤霧似乎在心裏組織語言,停頓數秒,微微一笑,掀起那色澤誘人的唇瓣。
“我是來要答案的,景燦,我給你提供了他所有的信息,你也嚐試著爭取過這最後一次了,結果如何,嗯?”
尤霧的目光很篤定,似乎,他早就已經知道的答案。
景燦看著他,目光不複往日清亮,很模糊,讓人有種霧裏看花的暈眩。她一改往日的呱噪,沒開口,隻是嘴角勾起的一抹苦澀,透露了她的心思。
尤霧並不在意她的沉默,接著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失敗了,又一次的失敗了,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程資炎就是個刀槍不入的主。尤其,還是你這把刀,根本無法殺出重圍,和他單槍匹馬的對著幹不是!”
他眼尾一斜,勾人的小眼神就落到了她的麵上。
景燦小心髒“咯噔”一跳,說實在的,她無數次被尤霧這雙勾魂的眼睛看過,但惟獨這一次,讓她無比的不自在。感覺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裏毛毛的,像是背貓抓一樣,繃直的脊背上,滲出絲絲冷寒,感覺陣陣陰風刮過,涼颼颼的。
但她是誰,她是無所不能的歡脫的小二貨啊!
怎麼可能屈居於某些“淫威”之下?
收斂心思,景燦咬了咬嘴唇,端起麵前的咖啡,咕嘟咕嘟的連著灌了好幾大口。喝了個底朝天,人也鎮定了很多,這才放下了杯子,抬眼,鼓足全部氣勢,硬著頭皮的盛氣淩人的看向他,冰冷冷的開口,惡狠狠地丟下四個字:“那、又、怎、樣!”
嘲笑?
諷刺?
看笑話!
景燦知道,有無不是這樣的人,但此刻,她的自尊心,以及她的確敗給了程資炎的事實,都讓她心中沒底,感覺無法再尤霧的窺探下挺起胸膛,抬起下巴來。
“不怎麼樣。”尤霧淡聲開口,口吻冷淡,但聲音卻比尤婷的更加溫潤,溫潤的好似都能擰出水來。
他依舊盯著景燦,凝視敘舊,忽然勾唇淺笑,露出那嫵媚到了點子上的笑容,轉即伸手遞了張紙巾給她,示意她擦去嘴角的咖啡漬,斟酌著用那將溫潤與鏗鏘全部糅合的語調,打開了話匣子:“我不是來看笑話的,也不是來安慰你的,更不需要你向我禱告,懺悔。景燦,我今天叫你出來,不是以一個世交兄長的身份,也不是‘神父’,更不是什麼拯救你的騎士,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叫你出來……以一個喜歡你的男人的身份出現在你的麵前。我——”
“不要說了!”景燦沒有聽完他的話,就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拚命的搖著頭:“我不聽,我不想聽,我一點都不想聽!”
她在逃避,即便早在她去往法國的時候,就和尤霧有了約定,她依舊在逃避這個揭露眼前的事實。
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被眼前這男人喜歡,也不是因為他的喜歡讓他感覺到負擔,更不是矯情的說什麼“我隻拿你當哥哥啊”一類的廢話。她讚同,每個女孩子都有被愛的權利,她們各自都有著無法磨滅的優點,隻要愛她的人看得見她身上的閃光點,就會被吸引。所以,她並不會因為有人喜歡她,而苦惱,相反,她會很驕傲。隻是,她此刻不想聽的原因是——她不想讓自己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