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雖說景燦是消停了,沒有在給程資炎帶來多少意外驚喜,但她從未淡出過程資炎的視線,不論是程資炎乘坐航班、專機,還是出席某某知名酒會、宴會,就連他的生日,她也去了,還在家長的極力促成下,跳了第一支舞。可她終究沒有像兩年前那麼火熱的追著他屁股後頭,到處跑,像個尾巴,又像個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儀一樣,黏住他,掌握他身邊的一切動態。
所以,這麼說起來,她的確是消停了。
對景燦來說,這種消停,也是她對程資炎當初的一種承諾。不過,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若是讓她再退一步,她怕是自己會受不了,先挑破了這層關係。
垂眸,景燦用吸管攪著獼猴桃汁裏的沉澱杯底的果肉,似乎陷入沉思之中。許久,忽然抬頭,用那雙看似清明,卻也深遠的眸子,望著尤婷,仿佛再看眼前人,卻又好似穿透她再看這兩年來的回憶。接著微啟朱唇,給了個模棱兩可,卻叫尤婷皺眉的,又好氣又好笑的回答。
——“我,還愛他!”
“於是?”尤婷並未曾感覺到意外,舒展眉梢,揚起下巴:“你打算就這麼蹉跎下去,最後弄個‘剩’者為王的冕冠加冕?”
似乎,程資炎這男人,就是景燦心中的成長,隻有談及他的時候,景燦是既成熟卻又青澀的。那是她唯一愛過的人,從心底裏的愛著他,並且漸漸融入骨血。大概,對她來說,愛他,是一種生活的必需品,不可缺少。
“不!”景燦回答的特別響亮,但話音落,又發現身邊人都朝她看過來,不禁壓低聲音:“其實,這兩年,我曾嚐試著走出他的生活,也試著將目光移轉向其他人,可結果我發現,我就是走不出有他的生活,移不開落在他身上的注視。景燦,你也喜歡過一個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種感覺。所以,我決定了,勇往直前,先上了他去,再說別的!”
這是她熟悉的景燦。
眉梢一揚,尤婷抿唇,嘴角微微勾起一絲邪肆的嫵媚:“不錯,勇氣可嘉,但……需要我送花圈的時候說一聲。”
“好,我要最好的,最好給我買個名牌,你知道,我這次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景燦半真半假的說了句,話音落,就垂下頭,伸手繞著耳邊的絲發,轉著圈圈玩。邊玩,邊說:“尤婷,你和慕嘉顏都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了,我也想在努力看看。”
“你的努力,就是上了他?景燦,你這思想,可真夠絕的,不過到印證了嘉顏的話,說煽情點就是——你是為他而生的!”
命中注定?
上輩子欠他的吧!
“哈,你看吧,還是嘉顏說話好聽。”景燦一撇嘴,橫了尤婷一眼,目光玩味。
“好聽,好聽能當飯吃嗎!你就是欠抽,欠罵,不然,怎麼會看上程資炎這個活閻王!”微怒,尤婷忍不住責備了死黨幾句,可話音剛落,心中又有些不忍,還是收住了口。
眉尾微垂,一種說不出的風情韻味,劃過眉梢,尤婷用那雙像極了尤霧的眸子,朝景燦的方向投來一瞥暗藏鋒芒的探究,隨即開口也是探問:“聽說,程家老爺子,老太太,有意給程資炎找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現如今正在物色人選,你……打算怎麼辦,去破壞,還是毛遂自薦?”
聞言,景燦眸光一閃,微微泛起灼光,嘴角勾起,露出可愛的虎牙。接著她鏗鏘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開,最終落入尤婷耳中:“都不是,我打算在那之前,把他變成我的——唯一,專屬,誰都不能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