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穩住程資炎這做靠山的駱風華,深吸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粉刷,起身去換衣服。
但她這屁股剛剛離開化妝凳,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哐當——”
門板搖搖晃晃的忽閃了兩下,緊跟著就聽見什麼金屬砸在了地上發出的脆響,然後那扇本還正著的門,倏然間就到了下來,直直地砸向屋內,掀翻了一張板凳,門板角兒重重地砸在了茶幾上,連帶著茶幾也碎了,玻璃渣兒落了一地。
駱風華心下一驚,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瞋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倒塌的門板,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門口那名標誌的美人兒,傻眼了。
這,這門板是她踹下來的?
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還是個女人嗎!
一連串的質疑,堵在嗓子眼裏,讓又驚又怒的駱風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倒是一旁被驚得打了個哆嗦的經紀人,先回過了神來,張口就罵:“哪來的野女人,居然敢對我們風華不敬,作死哦!”
死?
景燦冷聲嗤笑,向程資炎學習,一記冷颼颼地刀眼直接飛了過去,眉梢一揚,張口就是絲毫不掩高傲的譏諷:“死?!好主意,就光憑你剛剛那一句話,就足夠讓我弄死你好幾回了——野、女、人!”
“你……你什麼人,想……想幹什麼!”瞧著景燦通身氣勢,經紀人下的縮了縮脖子,但想著駱風華這棵搖錢樹,就趕緊張開雙臂,像是老母雞護小雞那樣,擋在風華的前麵,攔住景燦。
其實,她這做法也隻是個虛招。
要知道,就她這整日吃喝,被酒席給喂出三高的身子骨,哪能驚得起景燦那麼一踹啊。不說別的,就拿出她剛剛飛腿踹門的三分之一的力道,她這條小命也別想保住了。現在這樣,不過是為了做個樣子,讓駱風華更感恩戴德些。當然,如果沒擋住,她既不會丟了工作,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何樂不為呢?
“我是什麼人,你沒資格知道。”輕蔑的瞥了眼那脖子都快縮到脖梗裏的女人,景燦揚眉,挑釁的看向駱風華,目光中浮現一層淺淺的漣漪,顧盼間染著自有的風情,那是一種滲透在骨子裏的美,不需要浮華的陪襯,也能隨著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緩緩流露。
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媚態流露的恰到好處,景燦輕哼一聲,意味深長的說:“至於幹什麼,你們大可放心……反正我對你們倆是沒‘性’趣的,完全沒有!”
那經紀人被景燦的目光逼視著,老臉一紅,不禁低下了頭。
但很快,她回過神來。
一想就覺得不對,她憑什麼要低頭啊,這女人明明是擅闖別人的私人化妝間,應該出去的而是她啊!
底氣一回來,那經紀人高昂著短短粗的脖頸,大吼一聲:“你這女人,趕快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可就叫保安了!”
“保安?”景燦嗬嗬一笑,看著眼前那突然來了脾氣的女人,就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樣。好一會兒,她微微搖頭,輕嗤:“原來,整天裝的和二百五一樣,除了賣萌就隻會擠胸的不止駱風華小姐一個啊!連帶你身邊打雜的,也是這樣。嘖嘖……這是不是就是在那麼老祖宗的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