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眉頭,景燦按著底牌,抬頭看向舒晚,深吸了口氣,眼神略帶幾分感慨:“是嗎?如此說來,Wendy小姐是誌在必得了。但已經到這裏了,我就也跟了吧!不過,Wendy小姐跟的實在是太多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不要那麼衝動行事,嗯?”
舒晚篤信自己的牌,並沒有理會景燦的這句忠告,反倒出言譏諷:“怎麼,景小姐怕了?”
“倒也不是,隻是想確定,Wendy小姐真的要如此步步緊逼嗎!”
“賭局不就是如此嗎?何來逼迫一說,景小姐玩笑了!”說著,她半掀底牌,等待景燦最後的決定,但目光卻緊緊地黏在程資炎的臉上,想要在自己勝利的那一刻,看見他麵具撕裂的表情。
“如此……”景燦似乎有些為難的頓了下,做出最後的決定,在將賭注壓過去的同時,卻也轉眸看向荷官。
“請兩位開牌!”荷官恭敬的等候最後結局。
舒晚迫不及待的將她那副自認了得的絕世好牌,公布於眾。
眾人看見,不覺倒抽涼氣。
一陣議論也從身後傳來,或詫異,或驚愕,也有的似乎有些遺憾。
而眾人的視線,也因此而轉向了還沒有掀開底牌的景燦,但想到她跟注時的那份異樣,不覺也有些疑惑,難道景燦手上的牌,會比舒晚的還要好嗎?可是,光看著明麵上的牌,卻瞧不出什麼好來。除非,她的底牌是K,否則,根本無法贏過舒晚!
但若真是K,這就是傳聞中的同花順,還是大順!
而這幾率幾乎微乎其微,所以他們並不往那上頭想。
可當景燦在吊足了眾人胃口,掀開底牌的一瞬時,信心滿滿的舒晚,忽然有些膽怯了,她發現,對麵的程資炎,雖然麵上人就波瀾不驚,但嘴角的一點彎度,卻顯得格外詭異。
舒晚拚命的保持微笑,手心裏全是虛汗。
而這時,一陣猶如浪潮的驚呼聲,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響。雷鳴般的驚歎,更讓場上的氣氛,從幾乎跌進穀底的靜謐一下子攀升到了沸騰的狀態。
有人甚至打了個呼哨,來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
唯有Henry身邊的那幫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堪。就連Henry麵上的那層和善,也在底牌解開的刹那,灰暗下來。
“怎麼可能!你——”
舒晚看著,那幾乎是零幾率的好運,忽然起身,整個人欺過來,想要搶奪景燦手中的底牌。
但Henry可不會讓她給自己在丟臉,一伸手就捉住了她,將她製住。
激動之餘,幾乎半個人都掛在程資炎身上的景燦,絲毫沒有放鬆的緊緊地攬著程資炎的脖頸,抬眼用那雙純澈的似乎時時刻刻都浸透這活力的眼睛,看向舒晚,滿眼是笑,更是挑釁。
“Wendy小姐,借你吉言了,看來,幸運女神不僅僅可以給別人帶來幸運。”景燦莞爾一笑,勾著唇看她,眼中的挑釁,在此刻看來,卻是一種叫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比嫵媚更引人注目,比純澈更清靈靜雅。
素手揚起,修長白皙。
那個讓眾人瘋狂的底牌,就夾在她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指尖上的水晶鑽在燈光的照射下,輝映著耀眼的光彩,隱約換若勝利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