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洛莫懷抱著一具裹著鬆垮寶藍色錦袍的女性嬌軀放棄了正門而入的光明正大,身子輕盈地躍過洛王府高大的城牆,行色匆匆。
大步走至自己的房門外,大腳狠狠一踹,踹門而入,驚起了裏邊由於百無聊懶而隨意整理房間的明月。
由於爺堅持隻身前往千岱山莊,所以她和清夜並未跟隨而去。
“爺?”明月見到主人的到來,趕忙迎了上去,心中不禁徑自疑惑著。爺怎麼如此之快就回來了?在下一看看到他懷中抱著的人時,疑慮更深。到底發生了何事?“爺,顏姑娘她怎麼了……”爺莫不是在婚禮上搶了人家的新娘子吧?
洛莫沒有理會,顧自繞過她,將懷中的女子放置在床榻上,一雙手就開始解她的衣襟,邊不忘吩咐著:“不要愣著,快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明月聞言,眉頭一緊,上前探視她的情況。
隻見床上之人臉色蒼白,一頭墨色青絲濕透,卸去罩於外麵的錦袍,裏麵僅著一件薄薄白色褻衣,同是如此濕噠。
隻是短短的時間,洛莫已經將床上之人剝得一絲不掛,當看到她胸前依舊清晰的齒痕時身子一怔。
大掌溫柔地撫著胸房上的舊日痕跡,眸光閃爍著,卻未帶一絲情欲。
還有她腳踝處的紫金九龍環,皆是他的印記……
他的痕跡該烙在自己女人身上……不是嗎?
現實卻充滿嘲諷……
“好冷……”潔白無瑕的嬌軀一陣情顫伴著一聲語意不清的低喃悠悠傳來。
洛莫這才回過神來。
而明月早就避諱地將臉朝向別處,芙蓉頰上有著尷尬的暗紅。
洛莫拉過一旁金黃色的錦被,緊緊地將她的嬌軀包裹起來,隻留下一隻纖手留在被外,讓明月把脈探視她的身體狀況。
“她怎麼了?”明月把脈未完,洛莫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她的手詢問病況。
“爺,您你別急。我再仔細看看……”明月看著他一臉的急切,再看床上之人毫無血色的嬌顏,心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酸味?羨慕?嫉妒?甚至心底隱隱希望此刻躺於床上的人就是自己,毒入骨髓也好,病入膏肓也罷,隻為他臉上的那抹毫不掩飾的焦躁和擔憂。
“你愣著做什麼?”洛莫看著失神的明月,糾結的眉頭中多了一絲惱意。
明月驀然回神,看到主子眉宇間針對她的隱怒,心頭止不住狠狠一疼。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趕忙收斂情緒,隱去一腔湧動的情潮,重新將纖指搭上另一人的皓腕。
洛莫看看床上之人益發消白的臉色,不禁又上前幫她拉緊錦被。再轉眼看向明月凝神的側臉,目光中不知不覺中摻雜了一絲期待。
應該沒事的……
他聽到心底有個聲音如此安慰道。
靜靜地,時間流淌。
明月的眉頭漸漸地糾結起來,無關先前的情絲,隻是床上之人身上所中之毒可是……
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不禁又反複地把脈測毒。
萬分確定之際,柳眉間憂心更甚。
“如何?”看著她漸漸凝重的神情,洛莫雙眼微眯,焦急的語氣帶著幾許準備,心沉了幾分。
明月慢慢地將顏語的手放回被褥中,“她中毒了,但是不會有性命之虞……”語氣有些遲疑。
確實是不會有性命之虞,卻恐怕比此更毒上三分。
“把話講完。”驀然清冷的男聲中夾雜讓人難以忽略的蕭殺和沉壓。
“顏姑娘身中的毒叫黑寡毒,身中此毒的人自己絕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明月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隻是一接觸到主子那急欲知道下文的眼神,不禁硬著頭皮繼續將下去,“但是如果有男子和身中此毒的女子交合,則男人必會在三日之內喪命,且隨著交合的次數增加,毒性還會隨著周身的血液循環而日益加深,那時女子的性欲也會難以抑製,容顏卻會日加衰老……隨著毒性的擴散,以後還會危機到女子的子宮,一定時間後女子恐怕再也不能孕育胎兒……”
她說的小心,不時一邊觀察的主子的僵滯神情。
“可有解毒之法?”是誰如此惡毒?下此毒又意欲何為?應是女子下的毒吧?種種猜測浮起,卻又無根可據……
明月搖搖頭,“此毒至今沒有解藥。我隻有辦法暫時壓製住毒性,不危害到顏姑娘以後孕育……孩子……”說道孩子之時,她明顯看到洛莫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光芒。
“沒有其他辦法?”要解毒未必非要解藥,隻要順利地將毒藥導出體外,自然也是解毒了。洛莫的話是講於明月知曉,眼光卻落在顏語錦被中小腹處。
那裏……就是那裏……那裏已經為另一個男人孕育了一個孩子……孩子……是啊……成親了就會再有孩子……隻是那裏麵孕育的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