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大笑:“老鼠吃菜葉子麼?小白好像比較喜歡吃肉哦。”
蘇沫說著倒了一大盤子肉在桌上,就看白池咻的一下站直身子,一陣小旋風似的刮過,桌上的一堆肉肉就全沒了,剛才堆肉的地方就剩一隻白毛老鼠滿足的拍著圓鼓鼓的肚皮,還小小的打個飽嗝。
“擦,你小子倒會享受!”拽拽邪惡的用筷子夾起白池,提起來與他眼對眼互瞪。
白池“吱吱”的一陣掙紮,很快掙脫拽拽的筷子,“啪嗒”落到桌上,還很惡劣的狠狠跳上一隻盤子邊沿,盤子“當”的彈起,盤中的牛肉醬汁“呼”的一下全澆到了拽拽臉上……
“王、八、蛋!”拽拽惡狠狠的抹了一把臉。“找死本大爺就成全你!”
吼完拽拽還沒出手,突然懸浮在空中的小蛋蛋“砰”的砸下來,一下子正中白池!
白池被海碗大的蛋蛋砸扁在桌上,剛吃下去的肉差點都吐出來,僅露出四隻小爪在外麵抓啊抓的……
拽拽頓時那個得意啊,摸著小蛋蛋的腦瓜子直樂:“不愧是本大爺的兒子!好樣的!”
晚上,一家四口,咳,加上白池該算是五口了,一家五口去本市新開放的大型遊樂場去玩。這家遊樂場是外資的,共耗資四個多億,是前兩天才正式對外開放營業的,所以這幾天晚上都不歇業,熱鬧得不得了。
一家子坐完了旋轉木馬,又去坐過山車。
過山車都是情侶座,拽拽坐在蘇沫旁邊,白池尾巴掛在扶手上,兩隻小爪扒拉著車廂好奇的看外麵。兩顆蛋蛋也學著白池的樣子,探頭探腦的看外麵繁華如織的盛世夜景。
蘇沫爬上車紮好安全帶,抓好扶手一感覺到車動馬上閉著眼睛就開始放聲尖叫。
正叫得起勁突然旁邊有人捅捅她的胳膊,蘇沫不理他繼續尖叫,直到那人再次捅捅蘇沫的胳膊,蘇沫才膽小的眯開一點點眼睛睜眼一瞧,靠,原來是工作人員大叔!
大叔滿頭黑線的對蘇沫說:“小姐,車還沒開呢。”
蘇沫:“……”
蘇沫轉頭對拽拽說:“拽拽,我要是再尖叫你就抽死我!”
然後車子一動,緩緩前行。蘇沫馬上閉上眼睛放聲尖叫。
拽拽:“……親愛的,本大爺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坐完過山車下來的時候,蘇沫叫得嗓子都啞了,腿軟得幾乎站不住,抱著拽拽吐得昏天暗地。
兩枚蛋蛋好奇的看著媽媽,不明白媽媽在玩什麼新遊戲。白池也倒在了地上,四爪抽啊抽的,眼睛轉成了蚊香圈圈。
最後鑒於剛才過山車體力消耗太大,一家五口決定還是去玩最不消耗體力的摩天輪,順便休息休息,恢複一下體力。
這座摩天輪號稱亞洲最大的摩天輪,轉一圈大約需要一個小時。一家五口上去以後,蘇沫幾乎是癱在座位上的。
拽拽給蘇沫喂了點水,蘇沫才恢複了一些氣力,坐起來直嚷嚷老了,跟不上小年輕了,聽得拽拽一頭黑線。
在摩天輪慢慢上升從上麵可以俯視到地麵上來來往往的小人兒時,拽拽突然從身後變出一塊生日蛋糕出來,吹了口氣點燃蠟燭,然後用他八腔不著調的歌喉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拽拽走調走到八國的唱,白池拍著爪子打節拍,兩枚蛋蛋浮在邊上隨著歌聲一會變紅一會變綠,就如同兩盞節奏燈一下,甚是喜慶。
蘇沫又驚奇又歡喜:“你從哪變出蛋糕來的?”
拽拽得意的一笑。鐵雲說的沒錯,原來這種小戲法就可以哄得女人開心,真容易呀。
“許個願吧。”拽拽將蛋糕捧著送到蘇沫麵前。
蘇沫聽話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靜默了一會才睜開眼睛,然後鼓起腮幫子“呼”的吹滅蠟燭。
見蘇沫笑得燦爛,拽拽忍不住問她:“死女人你許的什麼願啊,笑得這麼開心?”
蘇沫撇撇嘴:“哼,不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
她搶過蛋糕,拿起配套塑料刀切蛋糕,忽然感歎了句:“哎,紅顏易逝啊,又老了一歲。”
拽拽唇畔的笑意一下子僵直起來。
他的心嘭通一跳。
轉頭看向外麵億萬年不變的夜色,拽拽心裏有種叫做恐慌的漣漪慢慢波動開來。
死女人說,她又老了一歲。
她還有多少個一歲?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
他的生命卻是永恒的,於他而言那都不過是彈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