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隋之亡也
第一節
隋文帝二年
翌日，影悄無聲息的起身步出。
我靜靜的看著那身雪白的衣袍穿在他身上猶如戰甲，不禁好笑。
為什麼人有那麼大的區別，這身衣服穿在聖月身上就大不相同呢？
緩緩把眼睛再次閉上，暫時休眠，養足了精神好去與武氏夫婦溝通。
可以想見他們在聽聞影要當官時那驚訝驚恐的表情。
輕歎了口氣，知曉自己無心再睡。
喚了肖小給自己梳洗，著衣。而後深深吸了口氣踏出房門。
來到花園內，見兩夫婦憂心的坐在花園石凳上歎氣。
清了清嗓子，快速坐在了他們對麵。
他們憂心的看著我，唉聲歎氣。
“影……武士彠要去考官。”
夫人震驚的看著我，武華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喃喃自語。
“是時候了……”
我示意肖小安撫夫人，而後對上理智的武華。
“現今之事，事關權勢。武士彠會去投靠唐皇李淵。”
“為什麼？彠兒是這般的單純，若是讓他……”
我製止了夫人的發話，繼續看向武華。
武華沉思著，緩緩開口。
“陛下對唐皇多有猜忌，若是彠兒……”
“不，陛下現今臥病在床，估計不用多久是新帝登基的時候。唐皇對武家隻有利沒有弊。”
“彠兒……”
夫人再次開口，我不禁轉頭向她解釋。
“武士彠是單純，可是不笨。”
我繼續看向武華。
“二皇子現今權勢最大，陛下雖有心讓大皇子繼位，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今是二皇子招攬賢能之時，也是武士彠出頭之日。”
“彠兒……現在何處？”
“已然出去了。”
武華歎息著，點了點頭。此刻的他是如此的老邁。
我不禁傾身安慰。
“孩子長大了，不該總是束縛他。他有他的人生。”
“彠兒……可以麼？”
看著夫人擔憂的眼，我堅定的點著腦袋。
我不是對武士彠有信心，我是對影有信心。
影一直跟在聖月身旁，雖忘記了一切，可一些本能總不會忘記的。
“弑殺的本能……”
夫人與武華驚訝的看著我，不明白我著嘀咕什麼。
我嗬嗬笑著，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如今我們該做什麼呢？”
“吃飯睡覺。”
肖小不禁插嘴。
我疑惑的歪了腦袋。
“為什麼？”
肖小迅速的來到我身旁，輕輕為我按捏肩膀。
“昨夜少夫人根本沒有睡，擔憂到天明。這時候該好好休息一下。”
我歪回腦袋，嗬嗬笑了兩下。
與倆夫婦告退，而後入了房門。
“肖小，你先出去。我要想想以後的路子。”
肖小遲疑著，並沒有退出。
“殿下要冥兒貼身照顧公子，若公子現在倒下了，冥兒該如何向殿下交代？”
看了眼一臉嚴肅的肖小，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聖月對我的用意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就因為知道公子對殿下的重要，冥兒才得多關照些。”
聽到肖小這樣說，我不禁挑起了眉毛。
“噢？此話怎講？”
肖小在我的跟前正坐了下，一臉莊嚴的看著我。
我單手托著腮，輕輕倒了杯水給自己，慢慢喝著。
耳畔聽著肖小把我如何來到隋朝的經過娓娓道來。
我沒有驚訝，沒有感動。
有的……隻是嗤笑。
我不想對肖小多做解釋，隻是為她的單純而歎息。
“在聖月身旁好些年頭了，你怎麼還是如此單純？”
肖小一臉感動的看著我。
“殿下待冥兒如家人般，愛護冥兒，照顧著冥兒。”
我再次歎氣，原來聖月還真是個顧家的人。
“肖小，你要知道。我並不是聖月的身旁人，他沒有必要對我好。若是對我好，可見是有目的的。”
肖小很不讚同我的話，激烈的搖著頭。
“殿下是好人……”
我按住了肖小，嚴肅的看著她。
“在我去唐朝的一開始，聖月就設計好了一切。連我刺殺武則天也是他設計的。若是刺殺成功，我就背負了弑子的罪名。這樣我會自責，若是沒有成功。那麼武則天必當除去我，她將背上弑母的罪過。當然這一切我先前都是不知曉的，在來了隋朝以後我明白了。”
肖小皺著眉，目光閃爍，顯然是知道一切的計劃。
“若是陛下知曉公子就是自己的母親，那為何……”
我再次為自己倒杯水，安靜的坐了下。
“先前我還很疑惑為什麼武則天突然對我好，而後又突然冷淡得要殺我。來到這裏後，我想了下……她並沒有殺我的意思……她想讓我離開聖月，或者靠近她。我卻沒有這麼做。而後在刺殺行動大白於朝野時。你認為作為一個帝王，能不動手殺了我麼？”
“殘忍……”
肖小喃喃自語。
我癡癡笑開。
“這並不是殘忍……情勢所逼，無力而為之……皇帝並不是那麼好做的。你以為你家聖月殿下為什麼不做皇帝？”
我停頓了下，看著閃動目光的肖小，淡漠開口。
“因為聖月聰明……聰明人是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最殘忍的……卻是那個聰明人……”
肖小豁的起身，顯然是動氣了。
“雖然肖小知曉殿下的作為，可是殿下並不像公子所說的那樣。”
說完，她用力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冥兒……你難道不知道聖月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想讓武則天難過麼……他想讓武則天也嚐嚐沒有親人的折磨……”
我解了衣裳，緩緩躺下，靜默的閉眼入眠。
一抹人影突然出現在房內，無聲無息的靠近床頭。
冰冷的手撫摸著床上的人兒，輕輕的歎息聲回蕩在房內。
“既然已經知道我的作為為何，那為何不助我，而是讓曆史重蹈覆轍？你是真的愛我？”
歎息的人影緩緩坐在了床頭，一身雪白的衣裳，輕輕垂落。
“你以為自己是救世的英雄麼？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隨心所欲？”
人影覆上了床上的人，一抹淡香飄然而入。
床上的人兒不安的扭動著，而後沉入夢中。
人影裂開了一抹微笑，惡劣的掀開床上人的衣裳。
在驚見床上人兒肌膚上的紅印時，他幾乎動手殺了她。
淡淡的，冷嘲的笑在嘴裏化開。
苦澀，微微蕩漾著。
“也許……我不該來……你是如此的痛恨我……痛恨得……甘願失去童貞……”
人影溫柔的吻著，輕緩褪了去人兒的單衣，嘴唇緩緩移動。
來到紅纓處，在上頭允吸著。
人兒睡得很不安穩，在夢裏她似是見到了思思念念的人影。
在一瞬間她似乎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而後卻用淡漠掩飾了。
激情浮動，紅暈爬慢身軀。
人影微微激烈的挑逗著，而後一雙漸漸灼熱的手直伸而下。
人兒不禁輕吟出聲。
那似是折磨又似愛撫的□□染了思緒。
“嗯……”
人影微微蕩開了笑容，沒有羞澀，而是堅定。
“華兒……今日起……你是我的人……影……你不該……也不能再去碰觸……”
殘忍的挺身進入，沒有讓人兒有緩和的機會。
撕裂般的疼痛讓床上人兒緊緊皺眉。
昨夜沒有痊愈的□□再次淌出血色。
人影快速的擺動著，像是要補償以往的空虛。
優雅的喘著氣，微笑的看著身下動情的人。
“華兒……你得記住這些……你得記住……你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人……你不能離開我……”
“啊————”
床上的人，不由得緩叫出聲。
劇烈的疼痛漸漸消緩，欲望酸麻著□□。
微微擺動著下身，配合著那快速的律動。
“……慢……”
人兒做夢般的低喃著。
人影好笑的緩下身形，而後在人兒的唇上深深允吸。
惡質的想讓人兒想起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可以想見，當人兒疲憊的起身發現時，是怎樣一個惱字了得。
當人兒緩了眉頭，人影再次激烈的擺動起來。
人兒倒抽了口氣，手指不禁緊緊的抓住一旁的枕頭。
身軀緊張的弓起，而後頹然躺在了床上。
覆在人兒身上的人影粗粗的喘著氣，而後緩緩起身著衣。
人影裂開一抹惡質的笑容，在人影的身上緩緩刺了百合。
那由乳間向肩膀伸展的蔓藤上側仰著一朵潔白而美麗的百合。
優雅嫵媚，猶如此刻的人影。
褪去了純潔，洋溢著漩人般的魅惑。
人影輕輕撫了下披撒胸前的長發，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床上的人。
微微癡笑了下，伸手為人兒蓋上了被子。
在人兒額頭深深印上一吻，再次消失在房內。
“在你產下麟兒時，會再來。”
淡淡的話語隨著風飄散出了窗外。
房內絲毫沒有人影來過的境況，若不去看床上那曖昧的雜亂。
敞開的窗戶被窗外一抹小小的人影給關了上。
人影嘴上蕩起了一抹安心的微笑。
她無心為她整理，隻因她明白人影是有意如此。
肖小竊笑了下，仰頭望天際。
“殿下真可惡……倩大人……嗚嗚嗚嗚嗚……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受苦受難的冥兒……難道你們不知道冥兒被公子欺負了……嗚嗚嗚嗚嗚嗚……”
第二節
翌日，異常疲憊的起身，發現身上莫名的出現了一朵百合刺青與點點曖昧的紅點。
猛的，一陣火熱竄上腦袋。
兩三下披了件袍子飛奔至肖小的房間。
肖小還沒有起床，躺於床上一臉愛困的看著我。
“楊公子有事情？”
肖小揉著通紅的眼，歪著腦袋無辜的看著我。
我的火氣更是冒了，如果這火是有形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自燃死了。
我一把扣住了肖小的肩膀，用力的來回擺動。
“說，這刺青怎麼回事？”
我把袍子微微扯下了一些，指著上頭的百合。
肖小更是無辜了，一雙眼眨巴眨巴的。
“殿下刺上的。”
我猛的拉回袍子，再次用力的搖晃起肖小。
“那麼聖月是怎麼來的？你跟他說了？”
肖小用力的搖起頭，搖頭的頻率比我搖他更快。
“沒有，冥兒很守諾言的。”
“那為什麼他會來？”
肖小口含手指思考了下。
“也許殿下是擔憂公子，所以來瞧瞧。”
“那瞧我瞧到在我身上刺青甚至……甚至……”
肖小忽然笑開，天真燦爛。
“殿下也許是不想讓公子被其他人搶走。還有還有，冥兒可沒有看見殿下對公子上下其手……也沒有看見殿下的嘴……”
“停……明白了……”
我頹然的耷拉著肩膀，半是歎息半是無奈。
我怎麼遇到這麼個主呀……唉！
拖著疲憊的步伐蝸牛般的走出了肖小的房門。
聖月……為什麼？
難道又有什麼陰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