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武瞧見小夥伴們都十分羨慕他有個好姐姐,繼續炫耀道:“我姐姐還敢抱大母雞,還會作詞呢?”
“真的嗎?”蔡風禾驚訝道:“曉棠姐姐還會作詞?”心裏有些許嫉妒,唐彩武的運氣真好,認下一個丫鬟做姐姐,這姐姐又會做飯,又會作詞,還會陪他玩,我隻有哥哥,每天逼我練劍。
或許每個小男孩心中都想有個姐姐,既能像母親般的疼愛他,又能與他玩耍,訴說心事,一起長大。
唐曉棠見唐彩武提到做文章,趕忙擺手,“別聽彩武瞎說,我一個丫鬟,哪裏會作詞?”
唐彩武不依,“姐姐,你就作一個給他們聽聽,要不然等會兒他們就會說我說大話了。”
“那好吧,”望著唐彩武興奮的小臉,唐曉棠狠不下心來拒絕,“我試試。”
“閑中放牛,天連野草,水接藍天,終朝飽玩江山秀,樂以忘憂。青蒻笠,西風渡口,綠蓑衣,暮雨滄州,黃昏後,長笛在手,吹破楚天秋。”一首詞作完,唐曉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作的不好,你們見笑了。”
蔡風禾先拍手,接著唐彩武,其餘的小男孩都拍起手來,蔡風禾驚訝道:“曉棠姐姐,好文采,連私塾先生都不如你。”
唐曉棠微微一笑,沒有答話,這首詞中的景象反複出現在她夢裏,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小男孩們散去了,唐曉棠也要回廚房忙活,剛要抬腳,身後方傳來一道聲音,“原來曉棠姑娘不但會做文章,還會哄小孩子玩。”
“是啊,歐陽大哥別看我年紀小,小孩子可都喜歡我呢。”唐曉棠沒有回頭,便知說話之人是歐陽負浪。
其實,唐曉棠在出發去丞相府之前,去過百草堂給唐奶奶買藥,閑談中,問起歐陽負浪,便知歐陽負浪如今在給唐仕天做軍師,是以在此碰麵,唐曉棠並不驚訝,卻很驚喜。
“歐陽哥哥,近來可好?”唐曉棠笑眯眯地問道。
“雖沒有在百草堂那幾日清閑,卻也還不錯。你呢?”若說在這丞相府還有一個可信之人,那就非唐曉棠莫屬了,這丫頭有些用處。歐陽負浪心裏這樣想著,是以出來打招呼。
“我都還好,就是有些想奶奶。”說道奶奶,唐曉棠的心情頓時低落,“不知奶奶現在怎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些。”
“曉棠姑娘孝心天地可鑒,令祖母一定沒事。”歐陽負浪安慰道。“我會讓王掌櫃照應著。”
“歐陽大哥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唐曉棠展顏一笑,那笑容猶如陽光下的向陽花,灼灼生輝。
那廂,蔡風禾回到自家府上,恰好碰到他的二哥蔡方壺正在院中練劍,他想偷偷溜進去,否則蔡方壺一定拽住他,要他陪練。
打定主意,蔡風禾借著院中小樹的掩蓋,一步一步向廂房挪去,眼見要快成功了,隻聽嗖的一聲,一把利劍自他眼前掠過,直直飛入院牆中,入牆三分,蔡風禾險些栽一個跟頭,大呼道:“二哥,刀劍不長眼,小心呀。”
蔡方壺徑直走向院牆,拔出利劍,笑著道:“見到二哥便想偷偷溜進去嗎?”
“小弟哪敢?小弟時時刻刻想著見到二哥,這不,方才從唐彩武府中回來,她的丫鬟姐姐給了我這個。”蔡風禾從懷中掏出半張草餅,遞給蔡方壺。
“這是什麼?”蔡方壺接過草餅,咬了一口,“味道不錯。唐彩武隻有一個姐姐是唐碧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丫鬟姐姐?”
蔡風禾見二哥來了興趣,立刻向他講起唐曉棠,以期錯開話題,逃避練劍,“沒錯,是個丫鬟,不但會做好多好吃的,還會作詞呢!”
“什麼?”蔡方壺驚訝道:“丫鬟會做飯不稀奇,還會作詞?”
“恩。”蔡風禾點頭,將唐曉棠所作的詞對著蔡方壺念了一遍。
蔡方壺聽了,點頭道:“是好詞,將自身的怡情與大自然的美景融合在一起,不矯揉造作。唐仕天的府上居然有個這麼特別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