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琪到食堂二樓去買了一碗素麵,2塊5毛錢。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靜靜地吃了起來。食堂牆壁上掛著一個47英寸的平板液晶電視機。學生們可以一邊吃東西,一邊看有趣的娛樂節目。
一邊吃麵,一邊看電視。不一會,她就將肚子填得飽飽的。
吃完麵後,徐安琪到學校超市裏買了一些毛巾、洗漱用品,然後提著塑料桶回到寢室。
當晚,寢室裏一共來了四人。她們來自五湖四海,來自大江南北。她們分別是山西的王柯西,新疆的唐子君,湖南的巨茉,以及來自四川的徐安琪。
宋柯西的父親,是山西的煤礦老板,她爸爸說,隻要等到宋柯西畢業後,就讓她到美國留學,然後投資移民,最後在美國做生意。唐子君盡管來自鎮上,可她爸爸是個包工頭,家境也十分寬裕。巨茉的爸爸是湖南某縣財政局局長,人脈關係也自不用說。她們的未來都很清晰,一片光明。
然而,來自農村,除了一顆貧窮的自尊心,徐安琪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讀書,能不能改變這一切。
她把手指深深的卡進手心,在心裏想到,這些疼痛與侮辱,總有一天她會把它們全部抹去的。與同寢室的室友,做了一番自我介紹之後,大家就各忙各的了。
宋柯西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用無線網卡和山西的男友聊天。一邊視頻,一邊吃著巧克力,還一邊哈哈大笑。
新疆的唐子君看到宋柯西的樣子,調侃地說道:“柯西真是,幾天見不到老公,就寂寞難耐啊。”
宋柯西卻說唐子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於是兩人開始爭論起來。唐子君說,“老娘當年玩男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打醬油呢。”
之後,宋柯西和唐子君扯開了話題,他們談男人的溫度和長度,再談男人的深度和硬度。兩人不甘示弱,毫不相讓。
巨茉臉上貼了一張麵膜,剛剛自己做完了一整套臉部美容,從學習室過來。看到唐子君和宋柯西正爭論得起勁,心裏一陣好笑。於是扯開嗓門喊道:“奶奶的,你們吵啥子,吵啥子。上過幾個男人嘛,就不得了啊。”說完後,巨茉也加入了這場爭論之中。
這些話題,都是以前徐安琪所沒聽說過的,她感到十分陌生,臉有些緋紅。
徐安琪洗漱完之後,然後躺進床上,拿出一本雜誌開始看起來。她想,本身大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要參與其中呢。
那一晚,她們三人仿佛無視徐安琪的存在。幾個人討論了一晚上。而徐安琪看了幾章小說之後,就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