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劍威佯裝不勝酒力,有意使壞,運起內力將腹中的酒液逼出全部噴在司徒倩蘭的胸前。
正常人要是突然被噴上一身的水尚且會嚇一跳,何況這“水”還是在一個人的胃裏溜達了一圈的酒水,不管司徒倩蘭是不是有潔癖,她都沒法消受,當下就跟那被扔進開水裏的青蛙似的“嗷”地一嗓子帶著一身的淋漓從位子上直蹦起來。
司徒家倆個盡職的保鏢見狀忙不迭從不遠的卡座立起身直奔過來,一個扶住司徒倩蘭,另一個衝著郎劍威喊道:“臭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吼叫間舉起碩大的拳頭朝他臉上揮去。
郎劍威腳下一個踉蹌借低頭的機會,閃過這一擊。
“快住手,誰讓你打人的?”司徒倩蘭推開扶著她的保鏢,跑過去在動手的那位腿上踹了一腳,撲過來抱住“立足不穩”的郎劍威急切地問他:“劍威,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你?”
郎劍威睜開“朦朧的醉眼”,裂開嘴“傻笑”道:“司,司徒小姐,我早說了嘛,你的人不,不是吃,素的,在,在下可不敢再,再惹你,們,告,告辭了!”說罷掙開司徒倩蘭的懷抱,搖晃著身子向外走。
“劍威,你等等我!”不顧身上又濕又是衝天的酒味兒,司徒倩蘭竟追著他也進了酒店的男士洗手間,裏邊幾個正在放水的男士見狀唬得象見了妖怪似的,忙不迭地邊整理衣褲邊往外退,同時又拿眼深深打量敢闖男洗手間的勁爆美人兒。
“司徒小姐,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啊?”郎劍威靠住貼著華美瓷磚的牆麵,揶揄道:“你一個大小姐就這樣往男廁所裏頭跑,不太妥當吧?”
“誰叫你跑這麼快?人家還有話跟你說呢。咦?這麼快你的酒就醒啦?”
擰開水龍頭洗著手,郎劍威掬起一捧清水澆在臉上,甩了甩腦袋,說道:“司徒小姐,有什麼話就快說吧,省得你那倆保鏢找來又要大打出手。”
“他們敢!”司徒倩蘭喝道,不過半點氣勢全無,更像是衝著情人撒嬌發嗔,隻是還順著衣襟往下淌酒水的慘樣叫人實在不敢多看。
“在你麵前不敢,回頭到個沒人地方,我可就倒黴了。”打架是要花力氣的,再說和兩個稱不上對手的人打架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缺少挑戰的,這種架他都懶得打,“這會兒我累了,沒事兒你也快回家洗洗吧!”
“這還不都是你吐的,一句話就完啦,連個歉也不道?”司徒倩蘭抖著一身的狼狽又是噘嘴,又是皺眉的。
“對不起。”郎劍威對著她身上自己的傑作不帶半點悔悟,從薄唇裏硬邦邦地擠出這三個字。
“這樣就想混過去啦?”
“你還想怎樣啊,司徒小姐?”郎劍威雙手撐在搪瓷的洗手盆邊沿,側過頭不耐煩地出言問道。
“司徒小姐,司徒小姐!多生分哪,你就不能叫人家的名字?還有,明天是我的生日,我要你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你一定要來!”
“如果我去了,你是不是不再追究今天這件事?”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好。”郎劍威衝著鏡子唇角綻開一個邪邪的微笑,壓著心頭的萬分不適與這個花癡差不離司徒大小姐周旋半天,他等的就是這個。
第二天,他一切準備妥當,應約來到司徒家。
司徒父女倆對他的態度截然不同,一冷一熱,隻因這父女倆腦子裏打的主意是南轅北轍。
司徒允是想借著開派對給女兒挑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婿,司徒倩蘭卻找了他來,瞅那司徒允的胖臉沉得跟一汪死水似的,他心裏不由得一陣好笑。
很快,他就樂不出來,因為那抹令他魂牽夢縈的小小身影,那個教他心神不寧的小丫頭也來了。
司徒倩蘭是H大的學生他是知道的,隻不過她讀的是大三,而小瑑是一年級,以這倆姑娘完全不同的性格行事,她們原本不會有什麼交集的,不巧的是司徒倩蘭為了在同學間顯擺自己家的排場特意也請了小瑑。
再說小瑑提醒完司徒倩蘭還沒有給大家介紹她身邊的男士,惹得司徒倩蘭又向她扔了好幾顆的衛生球,這個可惡的小丫頭差一點叫她在心儀的男人麵前形象全無。
“劍威,這兩個是我同校的學妹,蔣倚虹和,唐小瑑。”司徒倩蘭介紹小瑑的時候還不忘向她狠狠剜上一眼。
“蔣小姐,唐,小姐!”郎劍威衝兩個女生微微點頭,自然流露的矜貴讓司徒倩蘭更加確定自己的眼光,她緊緊抱住男人的臂膀都恨不得把整個兒身子擠進他寬闊的懷裏,扭頭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對小瑑她們道:“兩位小學妹,他叫郎劍威,他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