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軒和伊束蘭被老師找到了辦公室。
老師的臉被氣得已經扭曲了,紅得比李九軒和伊束蘭還要厲害。她厲聲問道:“伊束蘭,你書包裏的照片是怎麼回事?你的書包裏為什麼有人家李九軒的照片?”
伊束蘭的臉被燒得通紅通紅的。一是這件事被公開了,顯得特別沒麵子,再一個是在李九軒麵前也特別沒麵子,畢竟這照片是自己偷來的。所以她隻是低頭在那裏哭泣、出汗,一句話也沒有。
李九軒這時才明白,原來自己的照片是讓伊束蘭給偷去了。
伊束蘭正哭著的時候,突然,李九軒大聲地說:“別問她了,和伊束蘭沒關係,照片是我偷著放進去的,她不知道!”
伊束蘭突然抬起頭,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了李九軒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老師並不放過:“伊束蘭,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九軒不耐煩地說:“我說了,是我幹的,與她沒關係。”
老師就是不理會李九軒,繼續問:“伊束蘭,是不是?”
伊束蘭慌亂地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
伊束蘭又慌亂地點頭。
“到底是你拿的,還是他放的?”
“是我放的。”李九軒無所畏懼地說。
“是嗎?”老師追問。
“是。”伊束蘭用幾乎讓人聽不見的聲音回答。
……
伊束蘭說李九軒為她解圍的事說的就是這件事。
李九軒接著說:“這事都過去十幾年了,你怎麼還記著?”
“當然了,這是我一生都不能忘記的,所以我要報答你。”
李九軒很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好報答的,我欠你的太多了!你現在還是一個人?”
“一個人也挺好,以後你要是願意來,隨時都可以來,我這裏的大門對你任何時候都是敞開的。”
說完,束蘭從座位上起來,說:“我給你弄點喝的。”她說完話利落地從李九軒的身邊走過。李九軒感覺到一縷馥鬱的香水味,一種讓人心煩意亂的香水味。
望著她的背影,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她今天晚上的裝束。她穿得少,也很隨意。上身是一件很薄的無袖短衫,下身是一個長裙,腳下穿了一雙繡花的拖鞋,一副居家的打扮,顯然沒有把李九軒當成外人。
李九軒在那裏發呆的時候,伊束蘭端著兩杯紅酒回來了:“來吧,咱們今天是第一次麵對麵坐在一起,十幾年了,我可是始終都惦記著你呢,算老天長眼,今天讓你來了。”
“來吧,幹杯!”
李九軒說著,一飲而進。伊束蘭也不含糊,也一飲而進。
伊束蘭索性把酒瓶子從酒櫃裏拿了出來,再一次把兩個人的酒杯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