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鴛夢重溫(2 / 3)

套間裏的景色和酒桌上的景色完全不同,仿佛是一場血雨腥風之後的戰場。

馬十圖的衣服和“紅酒女人”的衣服被淩亂地散落了一地,他的頭和她的頭都非常混亂,張牙舞爪,而兩個大戰之後的戰士卻顯得格外的沉著和寧靜,他們赤條條地躺在席夢思床上,互相對視著。已經是夕陽殘照的傍晚了,落日的餘暉從窗口傾瀉了一些粉色的光芒,灑落在“紅酒女人”白嫩的肌膚上,這種猶如霓虹燈一樣的效果,使她變得更讓人覺得美若天仙。

她說:“你為什麼總是找我?”

他沒有回答。

她又說:“是不是想要討回上次的酒錢?”

他直視著她的黑黑的,如泉水一般深不可測的眼睛,還是一聲不吱。

她又說:“是不是就想和我這樣?”

他說:“做我的情人吧?”

她說:“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情人!”

她進一步放低了聲音說:“我要走了!”

馬十圖似乎受到了驚嚇,忽地坐起來,問道:“上哪?”

“紅酒女人”傷感地說:“去我該去的地方!”

馬十圖說:“為什麼?”

“紅酒女人”說:“我厭倦了這種生活,我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

馬十圖說:“和我結婚不可以嗎?”

“紅酒女人”沒有馬上回答,她沉吟了一會,然後頭在枕頭上左右擺了擺,說:“不行,你們這種男人是不能夠托付一個女人的一生的。而且你有能力擺脫目前的一切而選擇我嗎?你的老婆會善罷甘休嗎?不能!你的孩子會聽之任之嗎?不能!”

馬十圖說:“隻要你答應我,我就能豁出去一切,你是我這一生裏認識的最好的,最讓我感動、心動、激動的女人!我真的願意為你放棄一切!”

“紅酒女人”大笑:“你放棄了一切還用什麼給我幸福呢?我們還怎麼生活呢?”

馬十圖說:“那你……”

“紅酒女人”說:“知道我為什麼來?為什麼和你上床嗎?”

“紅酒女人”的眼睛流露出一種挑戰的神態,她說:“想聽嗎?我告訴你,因為我要結束我們的一切,用這種方式了斷我們的緣分。我承認我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我愛你!”

馬十圖說:“那我就不懂了,那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喜歡我愛我而又不願意和我結婚呢?”

“紅酒女人”說:“難道我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和他結婚嗎?那我得有多少男人?何必追求天長地久呢?第一次和你見麵我就喜歡你了,但是我愛你你卻不一定會愛我,而且像你們這種男人也不可能果斷地處理好這一切。最後弄得丟盔卸甲的,還不如這樣好呢!就當我們今天是一夜情吧!給彼此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也不枉認識一回!”

馬十圖看著她,沒有接著她的話茬說下去,他說:“咱們起來喝點酒吧,怎麼樣?”

“紅酒女人”說:“好吧!和你在網上聊一次,又愛過一次,今天晚上再醉一次,然後我們剩下的就是回憶了,我們可能今生都再也見不到了!”

她說著,眼角裏不知不覺的就湧出了豆粒一般大小的淚珠來,她也不去理會它,他也不去招惹它,一任淚珠串成了一個個晶瑩的鑽石一樣的項鏈……她悄莫聲地自顧自地接著說,隻是聲音變得更小了,也更傷感了:“有一本書,叫做什麼《往事並不如煙》,不是瞎說嘛?網事真的如煙,網事總是如煙,它不是炊煙,炊煙嫋嫋的,在暮靄之中,在晨曦之中,它們會停留很久,使沉沉的暮色和昏昏的黎明增添了些許的人味。網事也不是烈火之中的濃煙,那會留下很多鮮豔的記憶,煙霧在鮮血和烈火之間彌漫,給每一個人都會留下鮮明的記憶。網事呢?網事其實就如同口中吐出的香煙,它是遊戲的產物,而且這遊戲就如同吸煙這件事一樣,隨意、短暫,頃刻之間就會化為了烏有!”

馬十圖說:“不要那麼傷感,我們的相識雖然短暫,可是美好的東西哪有那麼長久的,它雖然短,但是它卻會讓我回味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