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諾兒,別砸了,再這樣,昭揚宮都會被你給拆了......”
“氣死我了,這次連皇上也不幫我。竟然讓我與那個賤人平起平坐,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摔了幾個花瓶,手中正要摔的被傅蕭蕭奪了去,錦諾氣呼呼的坐在床上,牙齒咬的咯咯響。
“諾兒,別鬧了,畢竟錦斕公主是你妹妹,你不該這樣對她。”傅蕭蕭坐在錦諾身邊,勸道。其實,錦諾本性並不壞,隻是從小被寵壞了。至於錦斕公主,除了母親的出身不好,其餘樣樣比錦諾強,說實話,錦諾那樣對錦斕也是因為嫉妒。
“可是......”
“諾兒,先不說錦斕公主是你妹妹,就是平常人家,條件允許的話,也會三妻四妾,更不用說一朝之相。就是沒有錦斕公主,也會有別的人代替,你這樣生氣,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傅蕭蕭雙眸閃過一絲淒苦。
傅蕭蕭眼中的淒苦,注視著她的錦諾當然看到了,隻是故意忽略了而已。她知道傅蕭蕭曾被作為禮物送進了左相府,隻是被趕了出來。她,應該對那個人又愛又恨吧?自己呢?自己隻是聽人說他樣貌出眾,位高權重,配得上自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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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宮鏡明湖湖心亭。
微風吹拂,垂於湖麵的柳枝隨風而舞,煞是飄逸怡人。湖心亭石桌前,一著淺藍色宮裝的女子,正凝神撫琴。悅耳的琴音,似跳舞的精靈,蹁躚於女子周身。素麵朝天的女子自有一股子靈氣,絕美的臉上是淺淺的笑。風溫柔的拂過她的臉頰,留幾縷青絲調皮的舞在女子的臉上。
“公主,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彈琴?”一粉衣宮女急匆匆跑到撫琴女子麵前,氣喘呼呼,“公主,你到底怎麼打算的,急死奴婢了。”
“蓮兒,聖旨已下,你覺得我還有反抗的餘地麼?”撫琴女子語氣雖有點悲傷,但眼眸裏卻絕對的是笑意。
“公主,你......奴婢知道一直以來,您都在忍氣吞聲,可這次,您是要和那個刁蠻的錦諾公主一塊兒嫁進左相府,您甘心嗎?”粉衣宮女一臉的著急。
“著急也沒用。你放心,本宮已想好對策了,隻等三日後的迎親了。”撫琴女子美眸閃過一絲精光,快的令人捉不住。
“可是......”
“蓮兒,放心吧,很快我們就自由了......”撫琴女子輕聲道,抬頭望向天空,此時湛藍的天空隻有幾絲浮雲,懶散而隨意,撫琴女子癡癡的望著,眼中滿滿的是對自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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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浮雲客棧。
“咳咳咳...咳咳咳......”
“敏依,你怎麼下來了?快躺回床上去。”一紅衣女子自門外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碗藥,見床上本躺著的女子下了床,忙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快步走至叫敏依的女子身邊,將她扶著坐到桌子旁。
“咳...咳咳咳...我沒事,隻是...隻是想...想去...見他一麵...咳咳咳...”
“什麼?他將你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去見他?若不是遇上神醫傳人,你跟那個女子早死了!”紅衣女子吼道。她真不明白,那個鐵石心腸的人根本就沒正眼看過柳敏依,柳敏依卻似認了死理般,怎麼勸都不聽,兩天前的晚上,偷溜進左相府,自己放心不下,就跟在後麵。當她趕到時,隻看到那個人們心中神般存在的人在重傷兩人後,殘忍的轉身離去,隻留給那個追他追了大半個聖月的女子,當今武林第一美女柳敏依一個背影。柳敏依眼中的絕望與愛恨刺痛了她的心。她認識的柳敏依,那個驕傲的女子,那個對天下追捧她的男子不屑一顧的女子,竟為了一個眼中根本就沒有她的男子放下了驕傲與自尊,可得到的卻是那人決絕的背影,她不懂,愛一個人,真的可以讓一個人放棄曾經的幾乎所有?見識到那人的殘忍,本來心底對那人的那一點點喜歡化作烏有,她不想自己如柳敏依那般痛苦,可,為何自己放棄對那人的喜歡時,心底浮起的不是欣喜,反而是,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