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看了一眼站不遠處的幾個太監。
這幾位被睿王看得先是一愣,什麼時候叉人的活要由他們來做了?可是看一看兩邊筆直站立的禁衛們,這幾個太監明白了,睿王爺和太後娘娘都支使不動禁衛軍,現在也就隻能指望他們出力了。
“太後娘娘!”被莫良緣指著的禦史抬頭直視著莫良緣,開口就要說話。
五個太監這時一擁而上,不等這禦史反應,和這禦史附近的人反應過來,就將人拖了出來。
“抗旨不遵者死,”睿王冷聲道:“將他扔進金水河,先醒醒腦子再死。”
太監們將年已四旬的禦史抬了起來,往廣場的五座禦橋走去。
禦史回過神來要說話,卻被太監用布團塞了嘴,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拚命掙紮了,一個文人又怎麼是五個年輕太監的對手?
五個太監快步上了最右側的禦橋,橋下的水麵上還飄浮著冰塊,太監們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抬手將禦史扔進了金水河。
噗通……
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將驚愕中的眾人震得回過神來。
一隊士兵衝進了壽皇殿的正殿廣場,徑直跑上台階,從眾人的身邊跑過,站在了莫良緣的身後。
禦史掉進金水河的瞬間,人就被冰冷的河水凍僵,就算這禦史是會水的人,身子一僵,再好的水性也是惘然,禦史甚至都沒有將布團從嘴中拿出,人就沉進了水裏。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莫良緣問。
廣場上的空氣似乎被凍上了,很多人怒視著莫良緣,卻無人說話。
“護國公,”莫良緣問:“你還有何話要說?”
護國公過了半晌才道:“太後娘娘垂簾聽政,這事臣以為不妥。”
“先帝爺是不放心聖上,”莫良緣說:“所以才讓哀家好照顧聖上,若是聖上不用哀家照顧,那聖上也就不用護國公你輔政了,有皇兄們在,何須護國公你一個外臣輔政?”
護國公腮幫向內塌陷,顯然是牙關緊咬了。
“這是李家天下,”莫良緣又道:“哀家是女人,護國公是外臣,真論起來,還就是睿王爺輔政適合,護國公意下如何?”
我不垂簾聽政,那你就別想輔政,讓睿王一人獨攬大權好了。
莫良緣的話意,在場的別說是宗親大臣,就是一旁的禁衛,兵卒們都能聽得明白。
莫氏一黨的眾人陷在茫然之中,太後娘娘明明是莫家女,是護國公的親孫女兒,現在他們應該跟睿王惡鬥才是,怎麼卻偏偏是這對祖孫懟上了?難不成這對祖宗是在演戲?可這戲碼他們怎麼一點都看不明白呢?
“護國公你意下如何?”莫良緣又問。
護國公道:“女眷與外臣不能相提並論。”
“是不能,”莫良緣說:“女人未必都是頭發長見識短之輩,外臣也未必都是能忠君衛國之人,這二者是不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