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鵑哭得幾乎暈厥過去,石亭裏一時之間隻能聽到阿鵑的痛哭聲。
莫良緣突然衝著亭外道:“怎麼還站著?”
小五子忙又應了一聲是。
“他們說大汗是在幫你們的一位皇子的忙,”阿鵑叫喊著說了一句,但隨即說話的聲音就低了下來,“等這位皇子成了皇帝,他就會讓出遼東的一塊什麼地方,巫和洛洗大人沒說地名,所以,所以我不知道。”
睿王氣得發抖。
“王爺坐下吧,”莫良緣溫言。
睿王幾是跌坐下來,手捂著臉道:“他怎麼能?”
“為了秦王,秦王連生母與妻兒都丟棄了,”莫良緣小聲道:“讓出一塊國土,這對秦王來說又算什麼呢?”
“還有呢?”莫桑青這時問阿鵑道。
出賣這種事,想著很艱難,可是一但開了頭,這事就會變得很簡直,阿鵑如同放棄了思考,行屍走肉一般地說道:“洛洗大人說,你們的那個皇子壓了一個兒子在大汗的手裏,還與大汗有一個什麼盟約。”
“那個兒子已經到了王庭?”莫桑青問。
“我不知道,”阿鵑說:“我隻知道巫和洛洗大人在京城裏藏了兩個人,我,我沒見過,我隻是聽他們說過,有大汗身邊最好的勇士在保護他們。”
睿王要說話,被莫良緣使眼色攔住了。
“接著說,這兩個人在京城哪裏?”莫桑青麵色依舊溫和地道。
阿鵑用夷語說了一個地名。
“她說是哪裏?”睿王問莫良緣道。
莫良緣跟睿王小聲道:“徐國公主府。”
徐國公主是興元帝的同胞姐姐,成親三年之後,駙馬施律就病故了,這位公主殿下沒有再嫁,一直守寡到了今天,睿王是再也沒有想到,這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姑姑也會遷扯到秦王的事裏。
“還有什麼了嗎?”莫桑青似乎是對徐國公主完全不關心,繼續問道。
“他們說了很多大汗要入主中原的話。”
阿鵑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說到最後又是趴伏在地上大哭,跟石亭中的三人道:“小姐不會放過我的。”
“我們的這位皇子起兵之後,你們的大汗要怎麼做?”莫桑青讓阿鵑哭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問了阿鵑一個很具體的問題。
“大汗隻是幫忙啊,”阿鵑淚眼望著莫桑青,邊哭邊道:“巫和洛洗大人沒說大汗會派兵。”
“你們大汗的幫忙,就是幫著殺雲墨?”莫桑青問。
阿鵑點頭,“我聽他們說過雲墨這個名字。”
“你們大汗怎麼會知道雲墨的?”莫桑青緊接著就問道。
“巫和洛洗大人沒說,隻說雲墨死了,你們就會亂了,”阿鵑說:“他們還說雲墨是個罪人。”
莫桑青沉默了下來。
阿鵑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跟莫少將軍發誓道:“沒有了,他們說的話我都告訴你了,真的沒有了。”
“將她單獨關押,”莫桑青下令道。
一個侍衛走進石亭,也不讓阿鵑起來,直接拖拽了這個小姑娘就走。
“你答應我的,”阿鵑在侍衛的手中拚命掙紮著,衝莫桑青大喊道:“你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