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盡拿刀的手腕轉了一下,在陳信芝腹中的刀將陳信芝的肚腸剜斷,死亡對陳信芝來說,來得很快,腸斷的劇疼襲來之時,他也斷了氣息。由生到死,陳將軍臉上的神情都是怒容,他還想聽嚴冬盡能說出什麼拖延的謊話來,卻沒有想到,嚴冬盡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拖延時間,嚴冬盡想要的是他的命。
嚴冬盡往回撤刀,將陳信芝被刀剜斷的腸子帶了一截出來,嚴冬盡甩一下刀,將這截腸子甩到了地上。
肚腸掉地的同時,陳信芝的屍體栽倒在地。
正堂裏半天沒有聲響,事情發生得太出人意料,讓見多了生死的將領們,一時間都難作出反應。
嚴冬盡將刀陳信芝的屍體上蹭了一下,將血蹭去,這才將刀歸了鞘。
正堂裏仍是無人出聲,諸將都盯著陳信芝的屍體看。
嚴冬盡抬腿踹了陳信芝的屍體幾腳,開口道:“來人。”
幾個侍衛從門外跑了進來。
“拖出去,”嚴冬盡將陳信芝的屍體踢到侍衛們的腳下,道:“剁碎了喂狗。”
幾個侍衛也不作聲,拖拽了陳信芝的屍體就要走。
“慢著!”聽嚴冬盡說,要將陳信芝的屍體剁碎了喂狗,終於有將軍開口了。
嚴冬盡看向了這位,道:“陳信芝投靠了蠻夷。”
“什麼?”
“這怎麼可能?”
……
正堂上響起好幾聲驚呼。
“沒什麼不可能的,”嚴冬盡冷道:“小姐早就派人盯著他了,聽說我回來了,這人就坐不住了。”
“有證據嗎?”有將軍問嚴冬盡道。
“有,但與你無關,”嚴冬盡看了這將軍一眼,跟在場的諸將道:“陳信芝喊你們到大將軍府來幹什麼?看我叔父?若是看不到我叔父,你們要幹什麼?”
諸將被嚴冬盡問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們真沒想過。
“小姐不能掌權,所以你們要分權而治嗎?”嚴冬盡的聲音由冷變為了嚴厲,“趁著我叔父生病,我大哥領兵出征在外,你們要奪權嗎?”
嚴冬盡這話,在場沒人擔得起,當下諸將都閉上了嘴。
“留著陳信芝的頭,”嚴冬盡這時又突然衝正堂外下令道:“將他的頭掛到北城樓上的去,讓他的新主子好好看看!”
“是!”正堂外有侍衛大聲領命道。
正堂裏又是一片寂靜。
嚴冬盡坐在了一張空椅上,他的頭發到現在也沒有幹,滴下的水,將衣領和肩頭打濕了一片。
“大將軍究竟怎麼樣了?”有將軍沉聲問道。
“不好,”嚴冬盡說:“但孫方明說了,我叔父沒有性命之憂。”
“那你這個不好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叔父每日清醒的時候不多,”嚴冬盡張嘴就是一句瞎話。
諸將麵麵相覷。
嚴冬盡說:“一會兒我帶諸位叔伯去看我叔父。”
別看隻是一個稱謂上的變化,但這變化卻更是讓正堂裏的氣氛和緩了下來。
“那還等什麼呢?”一個就站在嚴冬盡身旁的將軍問。
“等蒙將軍和我雲墨哥過來,”嚴冬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