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再次到小宅院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大夫來。晴女睜開眼,沒看見莫良緣,心頭猛地就崩出一股戾氣,你莫良緣利用我抓奸細,將我害到今天這個地步,到了最後,你躲著不來見我?!
“先生,”江瑜小聲問請來的大夫,說:“她怎麼樣了?”
大夫搖搖頭,道:“病入膏肓了。”
江瑜說:“那就是沒救了?”
晴女看著大夫,目露哀求之色。
大夫到底醫者父母心,伸手給晴女把脈。
江瑜隻得站在一旁等。
大夫這脈沒把多長時間,抬了手,跟了江瑜道:“她本就身體不好,又得了髒病,沒及時看醫,她這病,老夫是無能為力了。”
“她活該,”江瑜一邊說著,一邊將大夫往屋外送,說:“這是個逃奴,要不是我們大小姐心善,誰管她的死活?”
晴女聽了江瑜的話,怒不可遏,想大聲將事實說出,可她這會兒沒力氣說話。
江瑜衝了大夫走,再回屋裏時,看著晴女就顯得很不耐煩,這女人就吊著一口氣不肯死,他也沒辦法。
“小,小姐,”晴女勉強發聲道。
“小姐沒空見你,”江瑜說:“你當你是誰?再說了,你這模樣,髒了小姐的眼怎麼辦?”
晴女現在意識不到自己隻著了一條褻褲,羞恥心,在飽受折磨後,已經蕩然無存了,“小姐,”晴女隻跟江瑜喊這兩個字。
“我說了,小姐沒空見你,”江瑜說:“你在府裏好好當丫鬟的時候,能隨時見小姐?賤婢。”
聽江瑜罵自己賤婢,晴女激動起來,手撐著身下的木板就想坐起身來。
江瑜卻沒看出晴女激動來,在他看來,晴女也就躺在床上稍稍抖了兩下,“挺能活,”江瑜看著晴女說了一句。
“害我,莫良緣害我!”晴女氣若遊絲地說了一句。
江瑜的臉色一沉,道:“是你自己要出府的吧?小姐害你什麼了?”
晴女瞪著江瑜,莫良緣有無數種辦法,可以不讓她出府的,不是嗎?結果這個女人什麼也沒做,就讓她出府了,這女人就是想利用她啊!
“你啊,”江瑜似是嫌臭,手在鼻下扇了兩下,道:“就是一條賤命,主子們給你個好臉,你就當自己也是小姐了。大小姐呢,沒想害你,因為犯不上。”
晴女不甘心,她瞪著江瑜的樣子很凶狠,因為嘴唇爛掉了一半,導致牙床祼露,這讓晴女又顯出咬牙切齒的麵相。
江瑜這時候覺得自己跟晴女這兒吵,不值當,他跟過快死的女人較什麼真?江瑜轉身就出屋去了。
院子裏,四個軍士還幹站在著。
“頭兒,她要就是不死怎麼辦?”一個軍士問江瑜:“兄弟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
“不死?”江瑜說:“她是大仙啊?要真這樣,以後讓她去打仗,人不死之身呐。”
軍士們不吱聲了。
“去買口棺材來,”江瑜往一個軍士手裏放了錢,“人死債了,小姐賞她一口棺材。”
軍士拿了錢,跑出去買棺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