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塔帶著親衛營往西行,準備親自了結了嚴冬盡的性命,隨著著火的帳篷一頂接一頂,越來越多,聯營變得火光衝天,大有火燒聯營,讓所有人都葬身火海的架式。
“嚴少爺,鐵木塔的王旗!”第四道營盤前,一個副將手往前指,大聲跟嚴冬盡道。
嚴冬盡抬頭往前看,鐵木塔的王旗似乎離他不遠了。
“鐵木塔那王八蛋衝我們這裏來了,”有將官料理了麵前的幾個蠻夷兵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這是嚴冬盡求之不得的事,他跟折大公子的想法還不一樣,折大公子這個時候還考慮著他們的退路,嚴冬盡則完全是豁出去了,他沒想後路的事,他就沒有後路,這場仗他贏不下來,他就死,所以被蠻夷軍反包圍在聯營這種情況,嚴小將軍知道這種情況的存在,但他不在乎。
“展翼,”嚴冬盡喊展翼。
“在呢,”展翼應聲。
“你去秦將軍那裏,讓他將帥旗打出來,”嚴冬盡下令道。
秦將軍帶麾下衝進蠻夷軍的聯營後,就按嚴冬盡戰前的安排,帶麾下攻蠻夷聯營的左翼去了。
展翼不知道秦將軍那裏有什麼帥旗,按理說這會兒他們的帥旗,就是嚴冬盡的旗號,但這個時候展翼也沒有時間多問,衝嚴冬盡應一聲是,催馬就往聯營的左翼去了。
一個騎兵在離嚴冬盡三步遠的地方,中箭落馬,幾個蠻夷兵卒衝上前揮刀就砍,將這騎兵亂刀砍死。
嚴冬盡馬到這幾個蠻夷兵的跟前,馬往前衝,將一個蠻夷兵踩到了地上,嚴冬盡微傾身體,手起刀落,等他從這幾個蠻夷兵的跟前衝過去的時候,兩顆蠻夷兵的人頭飛起,失了人頭的身體還站在原處,脖頸處血往上噴濺。
還活著的五個蠻夷兵卒想退,可緊跟在嚴冬盡身後的侍衛們又馬到了這五人的跟前,待侍衛們馬過,地上就又多了五具無頭的屍體。
“長槍兵!”前邊有將官在大喊:“蠻夷的長槍兵陣!”
“殺!”這是蠻夷長槍兵陣的將官在吼叫。
手持長槍的兵卒,將長槍斜舉,槍尖倒映著火光,未飲人血之前,這些密密麻麻如槍尖似乎已經飽飲過一頓人血了。
“加速!”遼東軍裏,有將官大聲下令道。
騎兵催馬,戰馬全速奔跑起來,麵對著了前方的長槍陣衝撞了上去。
“退者死!”長槍陣裏,蠻夷的將官一臉猙獰地吼叫道。
無人後退,也無人選擇勒停戰馬,這個時候,遼東軍也好,蠻夷兵卒也好,都無從選擇。
全速奔跑中的戰馬和人撞在了,倒映著火光的槍尖上,戰馬哀鳴,將士們的屍體掛在了尖如刺,還專門浸過尿糞水的槍尖上。
血在半空中飛濺,滴落如雨。
“退者死!”長槍陣的將官仍在大聲嘶吼。
槍尖掛上屍體後,尖利不再,戰馬全速奔來的巨大衝擊力將長槍陣衝開了一個缺口,隨著缺口越來越大,地上被馬踏刀砍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長槍陣的將官再要嘶吼著下令,一個遼東軍的將軍平舉起弓弩,長槍陣的將官被弩箭穿喉而過,這將官倒地氣絕的時候,麵部還保持著猙獰,如同要噬人一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