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哲布泰身家地位更甚從前,所以辛木玉與哲布泰相處還隨意些,現在卻是連話都不敢怎麼多說了。
“你說是嗎?”哲布泰問辛木玉。
木玉夫人忙道:“太後說得是。”
哲布泰沒發覺辛木玉待自己的變化,又陷了沉思之中。
紀容跟著蒼狼一路往前走,走著走著紀容就開口道:“你長得與我們葉將軍是很像。”
蒼狼點一下頭,沒說話。
“我們陸大公子問你好,”紀容又道。
蒼狼猛地回頭看紀容。
紀容往前走一步,靠近了蒼狼。
蒼狼道:“多謝陸大公子。”
“盡量讓自己變得更有用吧,”紀容說:“這是我們陸大公子讓我代給你的話。”
遼東大將軍府這是在扶植自己了?蒼狼腦子轉得飛快,但看一眼身後不遠處的手下們,蒼狼便什麼話也沒再說,抬手請紀容往前走。
紀容也沒再多言,他其實也不明白陸大公子這是要幹什麼,但既然陸大公子讓他代話,他就代話。
一行走了沒多久,便到了停著鐵木塔棺槨的地方。
紀容四下看看自己站著的地方,一片空地,這會兒天氣剛入秋不久,但這片空地上的青草已經枯黃。在空地的中央有一座用石頭壘起的高台,足有五六米高,汗王的大棺就停在高台之上。
“女犯在那裏,”蒼狼手指高台下,跟紀容說。
不用蒼狼指,紀容也看見了高台下,大半截身子被埋在地裏的人。“這是要活埋了她?”紀容問。
蒼狼搖頭,道:“不知道,太後下令巫要將她製成凶鬼。”
“什麼?”紀容問。
“就是讓她死得慘些,”蒼狼跟紀容交了底,“巫有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紀容往高台下走,路過關過莫良玉的木籠時,紀小將軍猛地就停了步。木籠裏寫著不少血字,莫良玉將自己的身世,生平幾乎是一字不落地寫在了木籠裏。
紀容抹了一把臉,這位莫三小姐是自己死了,也要壞了京都莫氏所有小姐的名聲嗎?家裏出了一個委身蠻夷,又有賣國行徑的女子,以後京都莫氏的小姐們還怎麼嫁人?這連他家小姐的名聲都要被這女人帶壞了啊。
“媽的,”紀容罵了一聲。
怨有頭債有主,就算你莫良玉跟我們小姐有仇,莫氏家族其他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們跟你莫良玉也有仇?
蒼狼這時也看見了木籠裏的血字,搖一下頭,跟紀容道:“這裏的兵卒,侍衛們鮮少有識得字的,玉夫人這是白寫了。”
紀容黑著臉沒說話。
“蛇蠍心腸,”蒼狼道。
紀容看著森籠。
蒼狼從身上拿了火折子下來,打著了扔在了木籠裏。木頭遇著了火,火勢很快就變大,等整個木籠都燒起來後,蒼狼踹了木籠一腳,將著火的木籠倒在地上燃燒。
莫良玉這會兒人仍是沒有昏迷,眼睜睜看著蒼狼將木籠燒了,莫三小姐又一次張大了嘴巴,她總是會忘記,如今她已經說不了話了。
紀容走到莫良玉的身前站下。
“巫,”蒼狼給巫行禮。
“什麼時候殺她?”紀容指著莫良玉問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