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撇了撇嘴,道:“這畜生跟他主人一樣討厭!”
這個主人說的自然就是趙繕。
嶽清脂臉色一沉,道:“巧兒!”
巧兒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膝蓋一彎跪在地上,道:“小姐恕罪,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死!”她並不知道趙繕的真實身份,不過也知道大家閨秀與外男私自見麵是很嚴重的事情,私相授受更是不允許的。所以以為嶽清脂是因為自己的名聲才生氣。
嶽清脂語氣稍微鬆了鬆,道:“下次注意點,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你自己心裏應該有分寸的。”
“是。”巧兒應聲道。
因著自己說錯了話,接下來的巧兒伺候的特別用心,嚴肅的模樣讓人看著忍俊不禁。
用過膳,嶽清脂抱著桂花糕出了門。
芍藥守在廊下,見到嶽清脂過來,施禮道:“大小姐。”
嶽清脂朝屋裏看了一眼,芍藥解釋道:“侯爺在裏頭。”
嶽清脂點了點頭,安心的候在外頭。
這時,屋裏傳來嶽昌明的聲音:“是脂兒嗎?進來說話。”
嶽清脂將桂花糕交給芍藥,自己進到屋裏。
嶽昌明與沈氏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上首,言笑晏晏,氣氛十分融洽。
嶽清脂見禮過後,笑問道:“父親母親在說什麼?這般高興?”
沈氏笑道:“我們商量了一下,給你請了一個繡娘。”
“繡娘?”嶽清脂皺眉。
沈氏道:“好好一個女兒家,跑去學什麼武功,我看你就是閑的慌。給你請個繡娘過來教習繡藝。一來,李娘子是江南最負盛名的繡娘,教學出了名的嚴苛。正好可以讓你收收心。二來,女兒家學些繡活,以後嫁了人到了夫家,也能博個好名聲。”
好名聲自然是要博的,不過可不是在這種地方。
“母親說的什麼話,女兒才不要嫁人。”嶽清脂心裏不讚同,但也不想駁了沈氏的好意。
沈氏隻當是女兒家臉皮薄,便笑道:“好好好,那就不嫁了,留在府裏當個老姑娘。”
又說了會兒話,敏姨娘打發了琴藍過來,請嶽昌明過去。
這是常有的事情,嶽清脂也不怎麼在意,等嶽昌明離去之後,嶽清脂照例留下來跟沈氏學著看賬管家。
未時正,嶽清脂用過午膳後準備離去。
臨出院門前,芍藥忽然叫住她。
嶽清脂回身看向芍藥,道:“何事?”
芍藥道:“大小姐,有一件事情,奴婢覺得還是應該告訴您比較好。”
嶽清脂的眉毛皺了起來。
芍藥繼續道:“昨夜,畢少爺病重昏迷。”
回到住處,巧兒奉了熱茶上來,熱氣嫋嫋而上。
嶽清脂捧著茶杯,拿在手裏久久沒有動作。
嶽和畢病重,敏姨娘隻是請嶽昌明過去看了一眼。當然不隻是為了讓嶽昌明過去看一眼,主要的目的,應該還是為了嶽昌明的寵愛。
可是,就這麼簡單嗎?
不知為何,嶽清脂的心底開始不安起來。
“她想做什麼?”嶽清脂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