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綠光從泓墨身上飛出來,山魈虛弱的躺在地上。
“你還有什麼遺願!”
山魈艱難的睜開眼,泓墨背對著太陽光,這畫麵好熟悉,幾千年前,他也是這麼看著泓墨的。一晃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今天他終於可以還了泓墨的恩情:“我想見喜兒!”
喜兒,一隻狐妖。泓墨清楚的記得幾千年前他第一次遇到山魈時的情景。那時,奄奄一息的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說想見喜兒。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山魈在聽到泓墨說不可能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但總是抱著一絲僥幸,因為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她。
他記得第一次在穿雲山見到喜兒時的情景,讓他哭笑不得,那時聶雋遠也在。
“鬼……鬼、鬼……”喜兒嗑嗑巴巴的說著,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個奇怪的東西。所謂奇怪的東西指的就是山鴂。
他記得聶雋遠是這麼安慰她的“喜兒!鬼一般來說見不了光的,現在正是大白天,哪來的鬼?”聶雋遠鎮定的安撫著喜兒,但願說書的沒騙她。
“那--它會是妖怪嗎?它會吃了我們嗎?”不是鬼?那更不妙了,鬼頂多嚇嚇人,妖怪可是會吃了人的。一想到這裏,喜兒再也顧不得其它的了,轉身就想往山下跑,怎能奈一個不小心左腳踩右腳,一個踉蹌往地上撲去。
摔得生疼的喜兒被聶雋遠扶起後,一臉髒兮兮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好委屈啊,被嚇得半死還被摔得半死,嗚…………
“喜兒!”聶雋遠挫敗的歎了口氣,隻怕這輩子他永遠沒法跟上她的思想了。“你自己就是隻狐狸精,你還怕它嗎?”
喜兒聞言愣住了,眼淚也忘記再流了,是啊,她本身就是隻狐狸精,還修煉了近千年,怎會怕眼前的這個小鬼怪?她怎麼會忘記了這一點呢?“嘖……笨死了。”山鴂開口了,說出的竟是人的語言。
“呀,它還會說人話呢?”喜兒呆住了,它也是隻修煉中的妖精嗎?“你是指我會說人類的語言呢還是說我罵你笨罵對了?”山鴂翻翻白眼,有點受不了的說著。“你也是隻妖精吧,怎麼那麼笨?還那麼膽小,都丟盡我們妖精的臉了。”
“我……”喜兒被它說的啞口無言,它說人類的話說得好溜啊。
“你活了很多年嗎?”喜兒怯怯的問著,她得知道這隻妖精活了多久,如果發生了衝突得知道她是不是對手。
“肯定比你這隻笨妖精久,你叫什麼名字?”山鴂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我叫喜兒。”喜兒倒也不在意,反正她看不懂它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妖精,你活了多久了?”
“妖精?”他怪怪的叫著,仿佛這個名字汙辱了他。
“那不然叫你什麼?我告訴你我叫做喜兒了,可你又沒說你叫什麼,那不叫你妖精叫什麼?叫……金毛嗎?”喜兒委屈的說著,她又沒說錯話,它那麼凶幹什麼?
“金毛?”山鴂的嘴角劇烈的**著,“我叫山鴂,不是什麼金毛。”他是一個山精,那次,他變化成人形,頂著一頭金色毛發。
“山--鴂?”喜兒仔細的念著這兩個字,終於分辨出一些不同。“山鴂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山鴂咬牙切齒的說道,話一出口卻又驚覺不對。“你不是東西?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東西…”喜兒困惑的看著著山鴂,她幾時說它是個東西了?“我知道山鴂就是你,但這就是你的名字還是你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