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縮回手來,幸虧他動作快。
“好好的一個紅磚堆,怎麼會有屍毒?”我疑問道。
他托著下巴微微沉思了一會兒,才問:“你記不記得昨晚那一聲磚頭掉落的聲音?”
我點點頭,說:“記得啊,但這跟磚頭上的屍毒有什麼聯係?”
“當然有,磚頭掉落,說明昨晚那個背屍人曾經碰到過這些紅磚。”他說。
一聽這話,我越發的疑惑,又問:“碰一下怎麼了,屍毒難道還是那人身上的不成?”
聞言,他看了看我,說:“我跟你都沒有見過背屍的人長什麼樣,更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其實連他到底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背屍的可能是鬼?”我心裏一顫,問道。
“笑話,鬼身上會帶屍毒?告訴你吧,背屍的是具屍體,而且可能是……毒屍!”他笑了笑,說。
“毒屍?這是什麼玩意兒?”我雙目一凝,繼續問。
“總之要是有機會遇到,你千萬別被它碰到身體就行了,不然會比較麻煩。”他說。
我皺了皺眉,說到底那毒屍還是瞎轉悠想掩蓋養屍地的所在之處。
隨即他就帶我下了樓,招呼三個農民工中腿腳利索的一個把工頭找了過來。
工頭是五十歲左右,左腋下夾著個黑色公文包的男人,第一眼見到柳十三便是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柳十三也不管他懷不懷疑,隻是跟他說如果看見有被染黑的磚,千萬不能碰,最好放在火堆裏燒成粉丟掉。
“真的假的,你不是神棍故意忽悠人的吧?”工頭明顯不信。
柳十三冷冷一笑,指了指受傷農民工腿上的傷口,說:“你瞅瞅。”
聞言,工頭瞅了瞅他的傷口,臉色一變,問:“祁大山,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今早一來就被磚頭劃傷了,鑽心般的又疼又癢,去醫院上藥也沒用,傷口反而是越變越猙獰了,我們仨覺得這事兒有點邪乎,就去找了這個大師過來。”祁大山說。
工頭這才一臉震驚的看著柳十三,問:“大師,這咋回事兒啊?”
柳十三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這算是工傷吧,你做為工頭可是要負責的,要是不想之後再為類似的工傷負責,或者自己冷不丁的也被劃上一下變成這樣,就照我剛才說的做,對你有好處。”
“是是是。”工頭連聲應允。
隨即柳十三把祁大山這三個農民工叫到了我車子旁邊,對祁大山說:“兄弟,你這確實是邪乎事兒,但我呢也不跟你攤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隻要之後照我說的做就沒事兒。”
“大師你說。”祁大山忙道。
“從現在開始,你讓你朋友幫忙給你去買幾袋子糯米,把糯米鋪開來,吃飯做事都得在糯米上,還有……最好別睡覺,盡量多活動,不然身體會變僵硬,持續幾天應該就會沒事了。”柳十三說。
“謝謝大師,我一定做到。”祁大山感激道。
柳十三擺擺手,居然也沒收錢,直接招呼我上了車,說是肚子餓了,先去吃午飯。
沒想到柳十三也有“大發慈悲”不收錢的時候,真是稀奇事兒,不過也算是好事,所以這頓午飯我就給他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