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英雄故事(2 / 3)

這鐵冰河得了酒,便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不忘責怪店主人“有這等好酒如何藏著不賣?”

店主人被他說得煩了,不耐煩道:“酒也給你了,錢也不要你了。現隻求你盡快離開,隻別來煩我便成。”

鐵冰河不滿道:“你這店家好生奇怪!如何就要趕我走?適才不賣我酒便罷,如今賣了與我怎又容不得我在這好好喝上幾口?也忒瞧不起人了!”

那掌櫃的“哎喲”一聲,忽然長歎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位老爺你就體諒一下吧!快些走,也是為了你好!否則到時隻怕是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鐵冰河聽了哈哈大笑道:“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來就沒見過出不去的門!我說店家,你可是遇上了什麼困難?說出來告訴我,我直接幫你解決了。免得長途遠遊的客人到了你這喝不到美酒!”

掌櫃的聽了鐵冰河的“不慚大言”苦笑道:“別說這事不關你的事,便是關你的事,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鐵冰河是個樂於助人的英雄,當下便問道:“到底是個什麼困難,把你逼成這樣?”

那掌櫃的卻擺了擺手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事與你無關,你修要摻和進來!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何況看你那一副歲月滄桑的樣子,自己都顧不上,還來管我?”

鐵冰河笑道:“與酒有關的事就與我有關。你就別再婆婆媽媽了,快告訴我吧。”

那掌櫃的知道今日遇上了難纏之人了。如若不告訴鐵冰河,隻怕他是不會走了。掌櫃的低下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也罷,如今便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與你說說也不妨。”

鐵冰河喜道:“這便對了。”說罷,尋了個酒杯,也給店主人倒了一杯酒。

店家也稍稍坐正了些,卻不去飲酒,說道:“我姓何,都叫我何掌櫃。這酒店雖小,卻是我家子承父業,三代經營傳下來的。我內人死得早,隻留下一兒一女相依為命。本來這日子過得倒也安詳。”

鐵冰河點點頭道:“不錯,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樂樂就是福嘛!”

何掌櫃眉頭一皺,臉顯憂愁,歎道:“可惜這世道真的是人算不來的!哪又有什麼長久的安樂?”

鐵冰河安慰道:“雖然行樂不可長久,但福禍相依,好日子終會回來的。佛都說一世有三十六煩惱哩。”

何掌櫃道:“豈止三十六呢!還是李後主說得好,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鐵冰河道:“你且莫抱怨,往下說來。”

何掌櫃接著說道:“我們村裏有一戶姓黃的富貴人家,這黃家不但是家財萬貫,而且他黃五爺還與朝中大臣有些勾結。可以說是有權有勢,儼然便是村裏的土皇帝一個。”

鐵冰河把桌子一拍,將酒濺得四起。罵道:“與朝廷勾結的鷹犬走狗,斷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講到這時,在座皆為之動容,暗暗驚歎那說書人膽大。)

何掌櫃道:“可不是麼,正是所謂的'錢權生腐敗',黃家的人終日裏在村裏橫行霸道,到處收取'保護費'。倘若有不給的,定把你逼的在此無立足之地!我家每月也都要交一大筆給他呢!”

鐵冰河推測道:“想是你交不起這保護費了,因此煩惱?”

何掌櫃無奈道:“若是這錢上麵的是倒還好說,隻忍他一忍,辛苦一些便也都過去了。偏偏他錢財之外卻又生事!那日他黃家又派人前來收錢。隻是這次與別此略有不同,前翻都是一些管家,家丁之流前來收取,但這次卻是黃家少爺——黃五爺的獨生愛子親自來收。他們人一來,我便如同往常一樣,滿臉堆笑前去應承,說了些好話,請他們坐下喝酒。等我後麵去取了銀子過來。隻是我當時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我叫了我女兒去給這群虎狼倒酒去。”

鐵冰河問道:“那想是他家大少爺看上了你家姑娘了?”

何掌櫃苦惱道:“可不是這樣麼?我從後房取了錢出來,便看見那姓黃的對著我女兒摸來摸去的,神色極為放蕩!小女隻是一個勁地掙紮。我當時急忙趕過去,拉開了小女,賠了幾句好話。不想,那小子看上了我家姑娘,成心要與我過不去,他嫌我給的錢少了。非要拿小女回去做抵押!我哪裏會肯?當下就說要多少銀兩我都能給,隻是放過我女兒變成。他卻說要娶小女回去做妾,還保證什麼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可這榮華富貴和我女兒比起來又值幾個錢?我是執意不肯。於是他就撒起潑來,叫了幾個手下便要把小女強行掠走!”

鐵冰河大怒道:“豈有此理!當真是豬狗不如!令愛可被他搶了過去麼?”

何掌櫃搖搖頭道:“當時也是機緣巧合,碰巧遇上我兒子從外麵回來。我兒子別的不會,從小到大隻會練功!早年時也曾不顧我反對,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江湖,拜師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