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
我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熟到不能在熟的景象,頓時感到無力。我到是真的回來了。
我瞪著眼睛看著床旁五張哭哭啼啼的臉,無力感加重。
“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與凱文主教談談。”我看著站在我臥室角落的凱文,對著那五個‘皇宮貴族’說。
“老大~~~~”米尼叫喚了下,有點擔心的走了出去。
“你…………”可可很是生氣,跺了跺腳。
“…………”忍和悠然到是沒說話,隻是眼神好像在對我千刀萬剮。
畦田看了看我,歎了口氣,很是義氣的把那幾個不甘心的家夥給帶了出去。
我頓時鬆了口氣,眼睛開始對著自己的臥室溜達起來,但是眼睛所到之處就是沒有凱文主教的身影。
咦!等等,我把已經溜達過的眼神又往左方轉了轉。那個站在落地窗前的不正是那個尊貴的艾文·澳德拉斯·愷撒·藍爾·拉德爾殿下嗎?
我有點驚訝,也有點驚喜。不過更多的是自嘲。
“殿下怎麼在這裏?”我冷冷的開口。
他看著我不說話。好,要比耐性是吧,那咱們就比比。自從與那五個‘皇宮貴族’相處,我的耐性可是大有長進啊!
“來看看你。”他突然蕩開了笑容,這個笑容很是陽光。在這個陰雨天裏顯得特別別扭。
我看著窗外下著小雨,濕漉漉的。別提有多難受,這好像是我來到這個實驗室的第一場雨,平時在這裏看到的都是很美的陽光。真是奇怪,聽說這裏的天氣係統是有專人管理的,難道今天是應該下雨的天氣?
“哦~~~嗬嗬!謝謝!”我幹幹的笑著,眼睛繼續看著窗外。
他似乎察覺到了,也把眼睛移向了窗外。
“過一會天氣就會好起來。”他笑了笑。
“哦。”我回答的漫不經心。
他走近我的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接著印下一個吻。
“你在亞曆山大那發燒了,所以我把你接了回來。”他說的很輕。
發燒?怎麼可能?我記得自己是到了埃及沒有錯的啊!
我看著他。憔悴的容顏,淩亂的頭發。平日裏很是優雅的銀紋白袍,此刻很是皺巴巴的。潔白的靴子也染上了塵土。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很疑惑的看著依然幽雅的他。
“在研究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他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他既然不想多說,我也不多問。
“謝謝你忙裏抽空來看我。”我笑了,隻是笑得不開心。
他不再說話,隻是向凱文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我見室內再無旁人,看著凱文,想開口說話,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張開的口,又慢慢的合上。隻是拿眼睛瞪著他。
“別~~~~你這樣很像怨婦。”凱文嬉皮笑臉的走近了我。他還是他,還是那個啤酒肚,地中海的凱文主教。
“我現在就是怨婦。”我無力的收回瞪他的眼睛。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他無奈的看著我。
“我跑到古埃及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實。”
“我怎麼回來的?”
“我找到你的。”
“那麼也是你來接我的?”
“澳拉德斯不是說過的。”
他來接我?他不是很忙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好嗎?”我快要抓狂了。我挺身坐起與他對視。
“古埃及是真實,他說的也是真實,你發燒也真實,現在在這裏也是真實………………”
“那什麼是虛幻?”我無力的打斷他。我感覺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掉一樣,總是提不是勁來。
“你中毒。”
“虛幻?”
“真實。”
“切~~~你何不幹脆的說,我中毒了,然後澳德拉斯衣不解帶的照顧我,然後就成了剛才那樣狼狽的樣子。然後為了不讓我感動所以還編了謊言來騙我。”我涼涼的躺下,說著自己心裏所希望的。
“古古很聰明。”凱文此刻的表情我看不到,因為我把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裏,不想讓凱文看見我此刻的臉。
一貫幽雅的人為了我而變的如此狼狽,能讓我不感動嗎?我躲在被子裏,小聲的哭泣著。
凱文也沒說話,體貼的拍拍我的背,無聲的安慰著我。
“還有個真實~~~~”凱文猶豫了。
“說吧!”我想收起哽咽的聲音,但是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