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這顆行星,o們感覺在數字化時代,將變得好像隻有針尖般大小了。
僅僅半個世紀,電子計算機技術就為我們帶來了信息時代的新紀元。現在,已經沒有人對電腦的巨大力量表現絲毫的懷疑。最多會在進入無窮無盡的虛擬空間時發出疑問:數字化的比特流究竟會把我們帶向哪裏?
答案早已確定:電腦把我們引向一個網絡化的社會。在這個社會裏,在真實的世界之外再建立一個虛擬的世界是肯定的;在虛擬世界裏,電腦獲得人腦才會擁有的智慧也是肯定的。早在電腦發展初期的20世紀50年代,阿蘭·圖寧就曾經預言過:“在2000年前可能製造出一台電腦,它待人和氣、聰明、美麗、友好,具有主動精神、有幽默感、能夠分辨是非,也會出錯,會談戀愛、吃草莓、做夢、被人愛,會總結經驗教訓、正確使用語言、會思考、行為舉止像人一樣多種多樣,會做沒有做過的事情。”當然,我們知道,電腦業界目前還沒有達到這樣的目標。但這肯定是相當大一部分人的夢想。這種夢想,到了科幻小說與科幻電影中,往往又像是一場可怕的夢魘。我們根據生物生存法則推想,在智能或體能上超過我們的生物或非生物,必然成為我們最可怕的敵人。但是,科學以其越來越大的發展慣性,帶著科學家的創造欲望,帶著人類對更舒適更輕鬆生活的渴望飛速前行,所以這種擔憂,不過是細雨夢回時的幾許迷茫罷了。
更何況,電腦已經把真正需要擔心的事情擺在了人類麵前。
那麼多的科學家、程序編製者、電子工程師,集體性的一次不小心,便活生生地把一個電腦千年蟲的問題擺在了世紀末。電腦的出現已經為我們今天的生活創造了許多新的詞語,但正麵臨這樣一個令人尷尬的局麵時,新語言的創造者們卻很具象地想到了一種令人生厭卻又無處不在的東西——蟲子。這隻小小的卻無處不在的蟲子,下定決心要在世紀末來臨時,好好地讓整個人類尷尬甚至恐慌一回。
同樣的道理,當潛藏於人心深處與人為敵的欲望,幽靈般地在暗夜裏浮出,舞蹈於電腦屏幕,蠶食鯨吞我們精心建構的心智成果,挑戰電腦世界裏必需的規範與道德。麵對此情此景,人們想起的還是一個比之於比特、比之於網絡更古老的詞——病毒。電腦不是生物體,但電腦病毒卻有生物病毒的兩項最基本的特性:傳染性與潛伏期。也許,電腦專家們不會反對我們來這樣定義電腦病毒:它是一種可在計算機中運行的,人為編製的,具有一定程度的破壞性、隱蔽性、可觸發性、衍生性和針對性的軟件程序。
我們說,世界上有許多發明創造得益於科幻小說,而科幻小說有時也以其驚人的預見性警示人們。在計算機病毒方麵,科幻作家也表示出了驚人的預見性。1975年,美國作家布魯勒爾寫下《震蕩波騎士》一書,該書以蠕蟲和病毒為主角,第一次正麵描寫了在信息社會中以計算機作為正義和邪惡的鬥爭工具的故事。後來,作家托馬斯·雷恩又推出了轟動一時的《P-1的青春》,書中大膽構想了一種神秘的、能夠自我複製的、在計算機間傳播的病毒。在故事中,這種病毒最後使自己成了7000多台計算機的程序主宰。
1983年,科幻電影《戰爭遊戲》上映,影片描述了一個孤獨的少年在自己的臥室中通過一台計算機從事軍事活動的故事。
預言很快實現,1983年11月3日,美國計算機專家在全美計算機安全會議上展示了一種在運行過程中可以複製自身並具有破壞性的程序。這種程序正式命名為計算機病毒。隨後,計算機專家們實際運行了這個程序,從而在實驗中證明了計算機病毒的存在。
據不完全統計,每年在世界範圍內由於計算機病毒所造成的經濟損失高達數百億美元。因此,我們完全有理由說,計算機病毒是新的科技發展時期,人類在自身安全、社會法律與人性道德方麵所麵臨的一個重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