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那一撥撥的官員手持著彩禮,身穿盛裝,在大廳的門外等候著,這畢竟國王沒到,誰趕如此無禮地踏進這宴會廳裏。
莊文望算是後到的,他領教到了韓遠海的厲害,在自己的府中的時候,便一邊罵著,一邊讓下人準備著豐厚的彩禮,最後下人奉上了一對純金打造的鴛鴦,這讓莊文望表麵看起來滿意,但內心似乎比剜去了一般難受。
看著文武百官,都比自己先到,而且個個都手持著重禮,便也覺得無可奈何,作為當朝的一品大員,在韓遠海的麵前,也隻能選擇隨波逐流。
百官見著莊文望,紛紛抱拳行禮,莊文望微微點了點頭,也不還禮,直接穿過人群,來到了隊伍的前麵。他看著大門前,擺著那大木牌,那牌子上麵寫著:皇室婚禮,多酬多福的字樣,他冷冷地一笑,心中便又升起了一團火。
“威脅,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嗎!”莊文望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大臣說道。“話說回來,這皇家的婚禮,我們不若是準備點厚禮,去奉承那位異姓王爺和公主,咱們以後的仕途那可就難說了。”那位官員倒是識時務一些,說出這些話來,算是寬慰莊文望,也算是寬慰自己。
莊文望心中何嚐不知,便生氣地朝著那木牌踢了一腳。木牌應聲倒地,卻被前來查看的萬賢士和艾彥看到了。
“呀!大人,什麼事情讓您這樣生氣啊?”萬賢士走到跟前,向莊文望繼續說道,“這小小的牌子,可又沒擋著大人的路,何故要拿他出氣啊?”
莊文望隻覺得是冤家路窄,沒好氣地說道:“上了年紀的人,在這裏舒展一下筋骨,剛好就踢倒了這木牌。”
“你剛才分明是故意的。”艾彥看著莊文望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便大聲質問道,“麻煩大臣還是將這木牌撿起來為好。”
“若是我不撿來呢?”莊文望見那位漢王不在,而這裏就屬他最大,自然可以享受一下這傲慢無禮的滋味。
“你……”艾彥想走上前,教訓教訓這一品大員。作為婚宴,在大門口將豎起的牌子給踢倒,雖不能說有什麼不吉利,但是心中總覺得會有些晦氣。
萬賢士攔在艾彥的身前,若是在這大喜的日子,艾彥將這朝廷上的一品大員給打傷了,即使國王不怪罪艾彥,但是心中對於他們的印象,隻會添壞,不會加好。
“大人。你不撿起來,也沒關係。”萬賢士笑道,“關鍵是你知道這個木牌上麵的字是誰寫的嗎?”
莊文望搖了搖頭,眼睛卻盯著自己手中的彩禮看,全沒有把萬賢士和艾彥放在眼裏的意思。
萬賢士倒也不急不躁,“這是我們漢王與玄潔公主一起寫的。你踢了他們寫的牌子,這就等於是動了皇家的寶物。大人,你應該知道這要是動了皇室寶物,是什麼樣的罪過?”
莊文望竟不知道萬賢士這罪名加的,如此順理成章,把剛才毫無罪過的他,卻說成了一個犯了罪的人。
“動了皇室的東西,那可是要杖刑的啊!”後麵的大臣提醒著莊文望。“大人,你不扶起來,也不要緊。漢王大婚在即,您如此行為,既是犯下了罪過,也是對於王爺的無禮。咱們王爺可是很記仇的。”最後一句話,萬賢士是貼在莊文望的耳朵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