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豐看出了陸天羽和照日極聖的修為之高深,連他都未必是對手。李逵這樣的人上去,隻不過是送死罷了。
曹豐讓兩旁的人退下,命人端來了茶水,這才緩緩道:“看兩位前輩並非好殺之人,我可否先問兩位前輩一個問題?”
“說!”陸天羽淡淡的揮了揮手。
“兩位和陸天羽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那……”
陸天羽直接打斷曹豐的話道:“想說的我們自己會說,不想說的,你問了我們也不會說。你還是別浪費口舌了,繼續說那陸天羽的事吧。”
曹豐本想從陸天羽這裏打探些消息來,聞言放棄打算,歎氣道:“其實,陸大師是一千年來到我們這裏的。”
拜月派和閻月山、天月宗的爭端由來已久,這些年,三宗之間沒少發生爭鬥。但因為實力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哪知,半年前,閻月山和天月宗忽然聯合起來,對拜月派發動了偷襲。那一次,拜月派損失了十多名虛聖巔峰期的修士,元氣大傷。
曹豐雖然修為高深,但雙拳難敵四手,被閻月山和天月宗數名虛聖巔峰期修士圍攻,深受重傷。沒了他的保護,憐星月瞬間被閻月山的人抓住,差點當場斬殺。
關鍵時刻,一名年輕修士出現,將閻月山和天月宗的人擊退,救下了憐星月,救下了整個拜月派。事後,此人自稱自己是陸天羽,因北寒荒地之事,出來躲難。
紅月城隻是小城,城裏又沒有像樣的大能修士,北寒荒地的事,也是在幾個月後才知道的。他們本也有猶豫,擔心留下“陸天羽”,會讓拜月派成為眾矢之的。
但那個假“陸天羽”並未主動提出要在拜月派避禍,隻是在擊退閻月山和天月宗後,幫曹豐以及拜月派的修士治好了傷勢,又為他們拜月派設下了禁製,避免再次出現偷襲之事。
這樣一來,拜月派也不好趕他離開,陸天羽便順利成章的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半年。
半年內,假的陸天羽極少踏出紅月城,大多時候都在拜月派修煉,時不時的幫拜月派的修士煉製丹藥、玄兵,博得拜月派上下眾人的好感。
也因為陸天羽的關係,閻月山和天月宗,也未在進犯過拜月派。
“我拜月派上下受陸大師大恩大德,縱然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我不知兩位前輩和陸大師有何過節,但我拜月派絕對不容許有人在我拜月派眼底傷害陸大師。”
曹豐說完平淡的看向陸天羽和照日極聖。
他知道以他的修為,這兩句話根本對陸天羽和照日極聖造不成任何威脅,但“陸天羽”於他拜月派有大恩,他必須拿出應有的態度來。
陸天羽揮了揮手,道:“你別那麼緊張,我們和陸天羽沒有什麼過節。你把他叫出來,我等有事要問他。”
“不行!天羽哥哥正在閉關,不可能出來見你們的!”憐星月嬌聲道。
陸天羽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無奈道:“你們就那麼確定你們口中的那個人就是陸天羽?你們先前見過陸天羽的樣貌嗎?”
曹豐一愣,搖了搖頭。陸天羽那種人,又豈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傳聞中陸天羽乃是靈階氣煉師,又是禁製大師,你以為誰都能像天羽哥哥那麼厲害的嗎?”憐星月也是愣了下,但隨即哼哼道:“你看看,這項鏈就是天羽哥哥幫我煉製的,有穩固神魂、穩定心神之效。還有門口的禁製……這些都是天羽哥哥幫我們補下的。”
這小丫頭倒是毫無心計,曹豐在一旁猶豫了下也沒有阻止。
讓陸天羽和照日極聖知道這些也好,或許能讓他們知難而退。
陸天羽掃了憐星月脖頸上的項鏈一眼,不禁笑出了聲,這個陸天羽果然是冒牌的。憐星月脖頸上帶著的項鏈乃是妖獸玄丹所製,的確能穩固神魂,穩定心神,但這顆妖獸玄丹根本就沒有經過煉化,穩固神魂、穩定心神的特性是其自帶的。
但有好有壞,這妖獸玄丹因為沒有經過煉化,其內蘊含著強烈的狂暴氣息,長久帶下去,非但不會讓佩帶著心神穩定,反而會影響其心性,讓佩帶著的變得易怒、反複無常。
尤其在修煉之時,狂暴氣息會讓修煉者心性難以平靜,甚至會出現幻象,最終走上魔道。
“我問你,你帶上這項鏈後,有沒有感覺常常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修煉之時,麵前還有有魔兆出現?”陸天羽詢問道。
“你怎麼知道?”曹豐一臉驚訝之色,他算是憐星月的半個師父,對她的修行情況很了解。帶上這項鏈後,前兩個月還好好的,但後來的幾個月,果然出現了陸天羽口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