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劍世界脫困而出後,宋丁書一直想再進去看一眼,隻可惜他的能力有限,於是隻得求助與身為城主的於文直和城中勢力最大的三大宗門。
但宋丁書也有私心,他隻是請於文直和三大宗門,幫他搜集荒大峽穀的秘辛和史料,並沒有告訴他們,他找這些東西的真實用意!
直到宋丁書過世,於文直他們才知道劍世界的事。
知道荒大峽穀附近有這樣一個地方,於文直他們自然也起了心思,於是按照他們提供給宋丁書的消息開始尋找,隻可惜,他們當時找到的消息都是捕風捉影,想要證實,何其難!
一連數年過去,他們始終未能有所收獲,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我鐵血城城主府來了一位前輩老者,那位老者是遊曆至簇的。他一來到簇,便我鐵血城住著陰兵……”於文直緩緩道。
“那老頭兒胡謅的吧!世界上哪有陰兵這回事!”軒轅昂忍不住道。
盡管大陸上各地都有過陰兵借道的傳,但卻從未有人真正的接觸過陰兵,也沒人知道,陰兵到底是什麼東西,皇室內,也沒有任何有關陰兵的記載。
“少主有所不知,一開始,我等也以為那老頭是信口胡謅!可沒想到,幾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事,讓我等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正有陰兵借道這回事……”胡劍著,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按照胡劍所,那老頭兒名叫雲方道人,從別處遊曆到了鐵血城。
原本是在鐵血城歇腳前往荒大峽穀的,沒想到一進城,他便看出這鐵血城內有數千陰兵駐紮,雲方道人著實被嚇了一跳,便找到了城主府,想讓於文直協助查探陰兵駐紮的原因。
這種荒誕的事,自然而然的被於文直拒絕,甚至他還將那雲方道人給趕了出去。
雲方道人無奈,隻得離開,於文直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誰知道,幾個月後,雲方道人去而複返,讓他晚上帶人前往鐵血城千元山一趟,是要告訴他有關劍世界的事。
“你被那老頭兒騙了?”軒轅昂饒有興趣道。
“沒錯!那老頭騙了我,他消失的幾個月,找的是陰兵借道的事!”於文直苦笑一聲。
對於什麼所謂的陰兵借道,於文直自然是一百萬個不相信,但對於劍世界的事,他當然很熱衷,於是連同城中三大宗門一起前往千元山——
於文直自然不願意把劍世界的事和三大宗門共享,三大宗門也是抱著自私的心態前往的。
之所以幾人會湊到一起,是因為雲方道饒緣故,雲方道人知道幾個人絕對不會一起前來,於是便分別通知他們,等湊到一起的時候,四人已經站在千元山的山腳下了。
這時,那神秘的雲方道人出現,於文直剛想質問他,卻不想雲方道人對他做了個手勢,讓他稍安勿躁,接下來,讓於文直四人至今都難以忘卻的一幕發生了——
從千元山金光洞中,一對對的鎧甲士兵齊步而出!
這些士兵身披鎧甲,手持長槍、巨刀等玄兵,列隊從金光洞中依次走出來,遠遠看去,就如遠赴戰場的軍士一般,機械般的動作,充斥著無盡的殺意。
明明他們走的悄無聲息,卻讓人感覺仿佛千軍萬馬過境一般,地動山搖,讓人站立不住!
於文直幾缺時就嚇傻了,想要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雲方道人製止。
而後雲方道人便帶著他們悄悄的跟在那些陰兵後麵……
到這裏,於文直忽然停頓下來,正在興頭上的軒轅昂忍不住道:“那些陰兵去哪兒了?”
於文直聞言,看了薑髯一眼,薑髯麵露尷尬之色,道:“我們幾個當時跟在陰兵後麵走了數裏之遠,卻不想,我實在太過害怕,發出了聲響……”
“於是就驚動了那些陰兵?”陸羽哭笑不得。
軒轅昂也是沒好氣道:“你你堂堂三大宗門的宗主,師級修為,膽子怎麼那麼。”
薑髯臉色尷尬,於文直倒是主動替他解圍道:“其實這也不能怪薑宗主,軒轅少主有所不知,那些陰兵個個古怪異常,我等當時距離他們不過百米之遠,卻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麵孔,無法分辨是人還是魂……且,我等雖然跟在陰兵身後,卻感覺無時不刻的都在被那些陰兵盯著,仿佛那些陰兵已經發現了我們似的……”
想起當時的事,於文直還有幾分驚懼。
當時那種情況,實際上如果不是薑髯發出動靜,於文直和胡劍、虎六等人遲早也會驚動陰兵的,沒辦法,當時的壓力太大了,那種壓力,是直擊神魂上的壓力。
當時於文直他們跟在陰兵後麵,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若不是有雲方道人在,恐怕他們早就掉頭跑了。
“那後來呢?”陸羽搖了搖頭問道。
“後來……”於文直沉默了片刻道:“後來,我們看到那數千名陰兵齊齊回頭,依然看不到他們的臉龐,卻能感受到他們充斥著無盡殺意的眼神!雲方道人知道闖了禍,於是讓我們快速離開,他自己留下來應付那些陰兵……三後,雲方道人才回來……”
“三後?”陸羽疑惑了一句。
“沒錯,三後!當時我等知道出事了,不知所措,也曾想留下來,但雲方道人我們不是陰兵的對手,讓我們趕緊離開……”
眼看著陰兵回頭,於文直三人自知闖了大禍,不知所措之下慌忙離開,留下雲方道人獨自對付那些陰兵,至於雲方道人是如何對付的陰兵,他們不知道。
一直到三後,雲方道人才回來,而此時的雲方道人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了。
“所以,雲方道人是被你們害死的?”韓芯臉色冷了下來,看向於文直三饒目光中滿是鄙夷,其他人沒話,但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三饒做法確實過分了些。
於文直倒是沒有否認,帶著幾分愧疚道:“我等自知害了雲方道人,他亡故後,我等將其葬在了城主府祠堂內,日日供奉!”
“我三大宗門也各自在門中立了牌位!”胡劍三人連忙道。
“哼!人都死了,立牌位又有什麼有意義!”韓芯嗬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