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相信荒是為了我們好,才阻止我們進陰陽山的,但我一再回憶他之前的話,總覺得他並不像是為了我們好,反而像是怕我們發現什麼才不讓我們進山的。”陸羽一邊回憶著荒的話,一邊道:“你們還記得我問過他有沒有進過陰陽山吧?他當時的回應是沒有,他身為山神,知道山中的危險,才沒有進去。可他僅僅是棲霞穀的山神,會知道陰陽山內有危險?退一萬步,他真的知道山中有凶險,那麼他真的會忍住好奇心不去陰陽山內查看?如果,陰陽山中有凶險,那麼和其一體的棲霞
穀真的能獨善其身?”
陸羽的一連串問話,讓金烏人幾人都愣在當場。
他們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但現在想來,也的確無法回答陸羽的疑問。
因為從常理來判斷,荒作為棲霞穀的山神,就算知道陰陽山中有危險存在,也應該會去看上一看。
畢竟,他身亡棲霞穀的山神,地位擺在那裏,陰陽山中的危險存在應該不會過分為難他。
如果要為難他的話,也不必等到他進山,在棲霞穀就能對付他。
再者,也正如陸羽的,陰陽山中有個巨大的危險存在,那麼與之一脈的棲霞穀就真的能獨善其身?
應該也不見得!
畢竟,在落鳥鎮百姓口中,陰陽山中處處危險,其中包括棲霞穀!“還有一點,我問他,山中有沒有神君之物存在,他沒有,可落鳥鎮的人卻,有,而且,憐星宮的人也來過這裏,雖然沒有明確有,但也沒有明確否認沒櫻而不管有沒有,身為棲霞穀的山神應該會此有所明,但他卻沒有,隻是明確的告訴我等,沒聽過這件事。可為什麼鎮上會有那樣的傳言,他卻沒有!”陸羽沉吟著道
。
“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也或許,那個時候他已經被黑魃附體,對外界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吧?”金烏人替荒解釋道。
“這也算是一種可能,但他居然知道被我們斬殺的那些屍,身份不簡單,這件事你怎麼解釋?”陸羽反問。
“這……”金烏人無言以對了。
在道棲霞穀的凶險之時,荒的確過,死在外麵的屍,半數以上都是來自大陸各大宗門的前輩大能。
既然他那個時候處於無意識狀態,或者,時有意識,時無意識的狀態,他就不應該對這些屍的身份了解的這麼透徹才對,居然出各大宗門的前輩大能這句話。
如果不是沒什麼證據,陸羽甚至都要懷疑,那些死去的各大宗門修士都是死在了荒的手裏。
沒辦法,話的這句話實在太有歧義了。
“可如果你的猜測都是對的,那麼,荒到底是什麼人?欺騙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沉默了片刻,金烏人問道。“我不知道,我隻是一種感覺,並不能確定荒一定就騙了我們,也或許,荒的確騙了我們,但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對我們的騙,也是善意的……我希望是後者!”陸羽歎了
口氣。
盡管話是這麼,但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荒的事恐怕沒完。
但就算荒真的有什麼古怪,短時間內,他應該是看不出來了,他不可能一直在陰陽山呆著,而且,荒也不能在短時間裏露出馬腳,被他們發現。
因而,陸羽與金烏人他們商議過後,便決定按照原計劃,前往時空死海,采白虎草。
一行人順著原路返回到了通道的出口處,當他們出現在這裏後,瞬間引起一陣嘩然。
原來,陰陽山中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修士敢從右側的山路中往陰陽連接處而去了,陸羽他們幾個算是數百萬年來的第一批修士。
鎮上的人以及山裏的人,得知他們從右側的路去了陰陽連接處,都很是驚訝,便不約而同的等在這裏,等著他們回來。
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一旦踏上這條路,無論多麼強大的修士,都沒有回來的可能,他們在這裏等著,純粹隻是湊個熱鬧罷了。
但沒想到,就在他們的耐心快要磨沒的時候,陸羽一行人居然真的走了出來。
當確定他們幾個就是前段時間進山的修士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嘩然之聲,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陸羽幾人議論紛紛——
“我沒看錯吧?真的是他們幾個,他們真的走出了路?”
“不會吧!這條路自打有了之後就隻有進沒有出的份兒,他們這四男一女居然能從裏麵走出來?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我也不相信,但我確定他們幾個就是前幾進山的人,我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