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望著來人,伸手示意人屠子兩人不必緊張,因為陸翊很清楚,以來人的修為,若是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恐怕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果然,見陸翊如此的平靜,那人高聲笑道:“人屠子,你也有緊張害怕的時候啊?怎麼?你還擔心老夫會對一個後生出手嗎?這點你就不如這娃娃了,看,人家自己都一點也不害怕呢,你說你們倆瞎操的什麼心啊?”
“司馬前輩一代梟雄,什麼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晚輩不得不防。”人屠子雖然顯得比較緊張,可是卻並沒有跟對方客氣。
“原來是東拓國的老祖司馬前輩啊?晚輩陸翊這廂有禮了。”聽人屠子點出了對方的姓氏,陸翊哪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他臉上掛起了標誌性的笑容,又開始了扮演乖寶寶的老把戲。
陸翊在上次風箬子帶走張壟嵁之後曾經詳細向人屠子打聽過東拓國的事,尤其是對他們的這個開國鼻祖司馬弘騫詢問了許多。司馬弘騫,西域本土人士,火木雙係修士,為人心狠手辣,一手建立的東拓國原本疆域、國力都不算強,可是他卻招攬了一批在西域臭名昭著的高階修士通過種種不光彩的手段蠶食鯨吞的硬生生擠出很大的一片領土,並且隨著他的修為逐漸提升,他的野心也越發的脹大,手越伸越長,周邊的鄰國隻要被他惦記上,多半逃不過他的魔掌。如此,多少年下來,周邊實力不如司馬弘騫的那些勢力要麼被吞並、要麼便舍棄家業遠走他鄉,最終成就了東拓國西域一流大國的名頭,而司馬弘騫的“威名”也隨之遠播。祈霖城的事,其實就是司馬弘騫賊心不死,可是又顧忌譙雲子的實力,才慫恿張壟嵁聯合了沙姚兩家、許之以重利來了個投石問路。若是譙雲子沒有什麼反應,早晚會被東拓國將祈霖城以及整個砂岩地帶吞並。沙姚兩家並不知曉張壟嵁與東拓國的關係,稀裏糊塗的便上了賊船,要不是這次陸翊他們的到來,兩家最後便十有八九做了那冤死的鬼。既替人背了罵名,最後還要落個家破人亡的淒涼下場。所以當初陸翊跟人屠子策反二人時提到了東拓國之後二人也是毫不猶豫地就反水了。
司馬弘騫笑看著陸翊,“娃娃,老夫已經暗中觀察你許久了,自從上次你把張壟嵁給耍了,老夫便留意上你了,這些年,你的勤奮你的天資老夫都看在眼裏,而你在南域以及聯盟的事更是讓老夫對你刮目相看,能得到老譙的器重不是沒有原因的,老夫對你很感興趣,你有沒有想法跟老夫合作一把?”
“司馬前輩過獎了,小子何德何能,能跟前輩這樣的大能談合作?前輩若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小子去做的話那還差不多。”陸翊並沒有直接答應司馬弘騫的提議,而是不著痕跡的又恭維了對方一句。
“嘿嘿,你這個小滑頭少跟我來這一套,老夫一把年紀了可不會上你的當。老夫既然說要和你合作,肯定是要借助你的一些長處來幫老夫爭取一定的利益,天下沒有白吃的飯同樣也沒有白幹的活,你既然出力了,就應該得到相應的好處才是,娃娃你如此說難道是要推脫?怎麼?你看不上老夫還是覺得老夫的為人不配跟你合作?”司馬弘騫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番話連消帶打的就把陸翊逼上了死路,跟我合作便有肉吃,不跟我合作便是看不起我這個築靈後期修士,那樣的話後果也許會很嚴重。
“如此說來,那麼小子就是沒得選擇了。不知道司馬前輩想要小子怎樣跟您合作啊?”陸翊笑嘻嘻的道,一點沒有把司馬弘騫的威脅放在心上。
“不要說的跟我威脅你似的,這要是讓老譙知道了,還有我的好果子吃啊?!”司馬弘騫笑得比陸翊還燦爛,“老夫找你,是想和你合力吃下一個大大的果子,而我限於跟一些同階的老家夥們的約定不便出手,隻能交由你們這些後輩來做。我手中那些家夥,讓他們單打獨鬥或者耍點小聰明行,可是卻沒有一個是領軍的料,反而是娃娃你,老夫非常看好。小小年紀,心機如此之深,把握時局的能力如此之強,好像在以前還有過帶兵的經曆,真不知道你才多大,竟然有如此豐富的經曆且還沒耽誤修煉,若不是你是老譙的掌中寶,老夫都有心思將你抓了去好好探究一番了。”
陸翊一聽司馬弘騫的話,心中就想,看來,這司馬老鬼想要自己做的事跟自己想要幹的差不多啊,都是要在西域大殺特殺一番,隻不過自己不圖什麼疆域版圖,隻求揚名立萬好讓自己的人能夠找到自己,他卻是想要吞並更多的勢力來壯大他的東拓國啊。兩者倒是不矛盾,隻要自己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借助他的人來為自己闖出名聲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辦法,隻是這樣一來,自己背後站的是譙雲子,而司馬弘騫就等於向外人宣布他跟譙雲子結為了戰略同盟,司馬弘騫的名聲向來不好,這樣會不會連累了譙雲子?而譙雲子對此會不會有什麼看法?再有,聽他剛才的那話,他這次想要下手的對手應該也不簡單,甚至都有需要他親自出手的地方,對手那邊莫不是也有跟他實力相當的人物吧?這可是自己不想看到也不想得罪的,萬一一個不好,遷怒了對方,對方不顧規則的把自己給滅了,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司馬弘騫的替死鬼?這事兒還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