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氣了?”
慕安然被霍彥朗的胡攪蠻纏弄得有些沒辦法:“你能不能……”
“嗯?”霍彥朗再次挑眉。
慕安然深呼吸:“能不能不用這個語氣和我說話?”
一個上午,慕安然和霍彥朗都在打趣中度過,袁桀站在病房外,有時候透過醫院的玻璃窗往裏看,可以看到霍彥朗爽快的笑意,他們霍總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就像笑意終於直達了一個人的心底,心裏不再裝滿那些身外之物和爾虞我詐。
他的世界裏,隻有眼前這個和他拌嘴的女人。
不因權勢和身份而對他有所顧忌,隻是簡簡單單經曆了很多事後,仍舊能在一起聊聊天的單純生活。
袁桀在窗外駐留了一下,沒打擾他們,轉而去了薛北謙的病房。
薛北謙中彈的位置在胸部,失血過多,目前尚未醒來,身上插著許多呼吸管,袁桀一臉愧疚,站在重症監護病房外皺著眉頭。
袁桀看著病床 上昏迷的薛北謙,隱約握起了拳頭。
病房裏,慕安然和霍彥朗鬧了一會,發現自己和這個男人實在難以溝通,咬了咬唇,準備起身回家。
“霍彥朗,我要回去了。”
慕安然低下了頭:“時間也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可能還會……生出其它麻煩。”例如,被罵一次。
她性子不適合叛逆,偶爾一次就足夠了。
霍彥朗拉住她的手。
“再留一會兒,陪我?”
“不要了。”慕安然擠出一記笑,“我到時候再來看你。”
“真的?”像是不太相信她的話,到時候他還得想盡辦法忽悠她過來,霍彥朗的音調有些上浮。
“嗯。”慕安然認真地答。
看到你出院為止,慕安然在心裏道。
霍彥朗雙眸直直盯著慕安然看,瞧見她答應了,看了看時間,這才讓她離開:“路上小心。”
說服了霍彥朗,慕安然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拍了拍身上過於顯眼的汙漬,低著頭往外走。
驀地,突然一道特別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朵裏,她一下子僵住,停在原地。
“宋總,您往前走,醫藥室在前麵。”
“嗯。”男人幹淨動聽,卻又沉穩了許多的聲音。
這聲音在她耳邊響了兩年,是慕安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她也曾為了這道聲音哭過笑過,慕安然一下子便僵了身子。
“東西研發得怎麼樣?我們公司的投資向來不好拿,張院長你應該知道我此行過來的目的。”
慕安然啞著嗓子:“連霆……”
自從上一次在巷子裏那一見,她就再也沒見過宋連霆。
他這陣子在哪?過得怎麼樣?都在做些什麼?
慕安然一下子陷入混亂的思緒中。
“宋總,這您就放心吧,一直以來貴公司對我們醫院的藥物研發項目都很支持,就憑這一點,我們就會以一百個、一千個心認真對待,何況這還是造福老百姓的好事,我麼當然更要全力對待,哈哈。”張院長陪著笑。
慕安然下意識就很想上去看看。
慕安然動了動步伐,剛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想到兩個人現在這種情況……見麵的話,要說什麼?
說她和霍彥朗分開了?如他當初說的那樣?
慕安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往後退了兩步,回頭,突然就裝上了病房裏霍彥朗深邃的目光,霍彥朗素來冷淡的臉上,正揚著一抹笑。
他還以為慕安然是流連不舍,眼底仿佛裝了璀璨星海。
不知道是不是笑過了,突然眉頭一皺,害怕她擔心,不動聲色地抬手,輕捂著肩胛的傷口。
慕安然看到這細微的動作,咬了咬唇。
慕安然對著他勉強笑了一下,隱隱從耳根紅到脖子。
“再見。”慕安然朝他比了個唇語。
這回,是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慕安然沒想到,剛走到電梯口,忽然就迎麵遇到了一群人。
隔著十幾米,人群裏為首的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修長的身材顯得矜貴幹淨,格外出眾。
慕安然一下子停在原地,想認卻不敢認。
是宋連霆?
宋連霆一直都是穿著最簡單的衣服,在一起兩年,穿著白衣服居多。此時,遠處的男人的衣著很商業範,頭發修剪得很整齊,遠遠看去像清風迎麵撲來。她仔細一看,像宋連霆卻又一點兒也不像宋連霆。
慕安然心有點慌。
遠遠地,就在慕安然微怔的時候,前方的人沒看見她,已經被人又迎進了另一個藥室。
就這麼倉促地打了個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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