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看著他,很像當年的你(1 / 2)

男人低沉的聲音宛如久久繞梁不止的佛音,伴著這水果的清香味,慕安然身上的禮服甚至來不及脫,一陣熱流穿過她的身體,她的思緒完全放空,與身上的男人一起淪陷在這久別重逢裏。

遲來了十年的心甘情願,安然,我心安然。

兩個人沉淪了一整晚,到了最後慕安然哭著要求饒,霍彥朗低聲安慰之後,又狠狠地貫穿了她,憐惜地親吻著她的耳鬢卻一點也不舍得放開她。

“霍彥朗,你禽獸。”幾個小時後,慕安然嚶嚶出聲。

她低聲帶著哭音的抗 議,反而讓霍彥朗更加放不開她:“嗯,我禽獸。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禽獸一輩子。”

……

原本約好的吃飯,變成了在家裏纏綿,慕安然累極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淺灰色的毛毯將她裹住,就像是一隻饜足的貓,溫婉而慵懶。

霍彥朗穿好衣服,坐在她身邊,溫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移開過。

霍彥朗從來就不覺得男人放低姿態去愛自己的女人是一種作賤自己的表現,相反,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會專一,去愛身邊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遭遇槍襲之後,他寧願放低身份去求慕安然回到身邊。以慕安然的性子,他豪取搶奪反而會適得其反,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地與她說。既然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又何必在慕嵐的事情上緊揪著不放?

可是,如今又出了個車禍案……

霍彥朗挑起了慕安然的一撮發絲,心疼地看著她,眼裏濃墨淡彩。

他想讓步,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既不是演電視劇,也不是在演電影,人隻有一條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父母的仇,霍家的仇,還有他的傷……

霍彥朗抬起了自己的手,骨折的手還沒有讓慕安然知道。傷他可以,但車子直直朝慕安然開過來,決不能容忍。

霍彥朗溫柔地撥弄了一下慕安然的頭發,發梢輕輕劃過慕安然的鼻尖,睡夢中的她嘟嚷了一聲,白皙的臉上染了霞色。這小丫頭從小到大,長得都這麼招人疼,從來沒變化。霍彥朗看著,緊抿的唇線不由得勾了勾。

輕撫了慕安然一會兒,霍彥朗終於站起身來,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上。

為了不吵慕安然睡覺,他甚至把陽台的門推合,所有的風聲以及談話聲隔絕在了室外。

霍彥朗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動作有些慢,所以過了二十幾秒才將電話接通。

“喂。”霍彥朗道。

“霍總。”沙啞的聲音,說話緩慢。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霍彥朗麵色動容,“北謙。”

薛北謙住了將近半個月的重症病房後,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說這次多虧了年輕人身體底子好,另外一個原因是幸好沒傷及心髒。子彈從胸口處進去,正好處在那層薄薄的肉中間,得救一命。

“最近身體怎麼樣?好好休養,少走動。醫療費的事情,不用擔心。”

“霍總我……對不起。”那次的事情,不僅他受傷了,霍彥朗也受傷了,之後在他昏迷的時候,霍彥朗又出了個小意外,薛北謙和袁桀一樣自責。

他跟著霍彥朗幹了很多年,如果不把霍彥朗當上司,也把霍彥朗當學長,甚至是兄長。他以為他可以替霍彥朗分擔一些事情,卻沒發現自己反倒成為拖累。

“我不知道袁桀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有些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好好養傷。”霍彥朗沉聲,“把傷口養好你再‘歸隊’,到時候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你。但是現在不要亂來,盡量少胡鬧。”

薛北謙在電話那頭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啊學長,我已經胡鬧了。”

因為身體的傷還沒有完全養好,薛北謙說話的聲音有點慢: “我知道自己現在不如從前,但我好歹也在病床 上養了半個月,已經能正常走動了,就是要小心一點,不要再受傷就好了。學長,我現在的狀況比你好多了,至少兩隻手還能正常用。”

霍彥朗皺起了眉頭:“現在還敢和我開玩笑了。”

薛北謙在電話那頭幹笑:“所以有些事情你說讓我不用管,但我閑不住。今天袁桀去找那個人的時候,我已經跟上了。學長,我迫不及待想歸隊了。”

“有些人太囂張了,就是得給些顏色瞧一瞧。”他和霍彥朗不一樣,霍彥朗手軟是因為慕安然,可慕家對他而言,沒有半點關係,甚至……慕家的一些作風,在業內是不被認同的。更何況自己還因此吃了兩顆子彈。“如果不反擊的話,還會有更多的風波出現吧?學長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不會做得太過分,不會讓慕小姐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