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很急的事情,你可不可以跟我出來一趟?出大事了,安然……”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第一次騙慕安然,孫萌萌特別心虛,特別愧疚,但是為了安然好,她好像也隻能這麼做。長痛不如短痛,能少慘雜進去一個人,就少摻雜吧。
孫萌萌不由分說就拉起了慕安然往外走,“走吧,安然,跟我出來一下。”
慕安然莫名其妙就被拉扯到外麵去了。
禮堂的角落裏,慕婉苒此時正借著身上的幽香迷惑著霍彥朗,這個男人氣場太過於嚴厲可怕,她竟然不敢太放肆。可是,這藥效畢竟是發作了,在荷爾蒙的誘惑下,霍彥朗竟是沒有推開她。她心底一喜,盡量不讓霍彥朗看到她的正臉,反正穿著都是差不多顏色的衣服。
“安然。”霍彥朗沉著聲。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素來不常喝酒,也不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此時竟有暈眩感。
他不近女色,唯對慕安然一個人把持不住。
“是我,彥朗……你不舒服,我們出去好不好。”
霍彥朗眯著眼睛,甩了一下頭,修長的手嚐試按在太陽穴上。
慕婉苒趕緊按住了他的手,軟軟地喊道:“求你給我,我也不行了……”說著,就想把霍彥朗往衛生間帶。
B大是個很有人文底蘊的學校,不僅有男廁、女廁,還有專門給行動不便的人準備的殘疾人廁所。慕婉苒剛剛研究過了,她可以先在殘疾人廁所……反正,那個地方是個小單間,也沒人去,不是麼?
她想把霍彥朗往那邊扶,突然,霍彥朗的眼睛一瞬清明,像是用盡了力氣,冷冷地看著她。
“你不是慕安然。”
“我……”
大禮堂外,慕安然被孫萌萌半拉半拽,孫萌萌捂著肚子。
“萌萌,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我送你去醫院?”
“哎……對對,我不舒服,哎呀安然我疼死了。”
慕安然緊張之時,忽然手機響起,她扶著孫萌萌沒手去接,可這電話隔了一會,好似艱難地再打了第二次。
這一次,慕安然趕緊抽出了手去接,孫萌萌也不好再攔。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霍”字,慕安然一顆懸著的心也忽然炸開,流露著喜意,趕緊接起:“喂,霍彥朗?”
孫萌萌整個人都僵了。
“安然。”淡漠深沉卻富有磁性的嗓音,猶如在夜空中綻放的璀璨。
這聲音太沉了,沉得都有些奇怪,幾乎是一字一句:“你在哪。”
“我嗎?我在大禮堂外。”
霍彥朗趴在車裏,扶著方向盤,深呼吸般咽了一口氣,喉結滾動了一下,聲線低沉而魅人:“來停車場找我。”
暴躁,痛苦,不知所然,縱然有著良好定力的他,也發現了今晚的異樣。
難道是安然在台上的樣子太誘人?以至於他食髓知味,太想立刻、馬上就要她。所以,將慕婉苒也認錯為她?
十分鍾前。
禮堂內,霍彥朗極力令自己清醒了兩分鍾,推開了慕婉苒。
“抱歉。慕小姐,你離我遠一點。”
他深深地說了一句抱歉,然後便從大禮堂走了出來,一路趕到了停車場。
霍彥朗發現了自己今晚不同尋常的的狂躁,乃至於連話都聽不清楚,記憶力都跟著變差。此刻隻有一種本能的衝動在他體內叫囂不斷,他知道慕安然下台了,但他找不到她。
此刻,他想見到她,迫切地想。
這頭,慕安然掛了電話,輕輕皺著眉頭,不知道是怎麼了。
孫萌萌忽然忐忑地問:“安然,霍總的電話?”
慕安然輕輕點頭,“他讓我過去呢,萌萌,你不舒服嗎?”
孫萌萌眼睛轉了一下,好像是在歎息,又很欣慰:“啊,沒啊,我突然又好了呢。是霍總叫你過去嗎?如果是的話,你趕緊過去吧,別管我了!”如釋重負一般。
慕安然覺得奇怪,又說不出是哪兒奇怪了,看著孫萌萌的樣子又不像出了什麼事,剛才的焦急感也沒有了。
“那我去停車場找霍彥朗了?”
孫萌萌改變了注意似地將她往外推:“去吧去吧,趕緊去找霍男神,別把他弄丟了。”
多的是女人盯著霍彥朗。這句話在孫萌萌心裏打轉了好一會,遲遲沒說出來。
大禮堂離禮堂旁的停車場也就兩分鍾距離,差不多五十米,慕安然捏著禮服的裙擺,小跑著往那兒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