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朗吻到了慕安然的淚,很鹹。
他想停下,結果任由著心裏的衝動吻得越來越厲害。
慕安然一邊哭,一邊承受這個吻,最後幾乎使出了所有力氣,這才終於將霍彥朗推開。
霍彥朗看著慕安然。
慕安然喘息:“霍彥朗,我們不要這樣!”
“你不要這樣對我……”
霍彥朗凝著黑眼,嘴角再次露出嘲諷的笑:“安然,你太難為我了。”
“我們不可以這樣子。”
她不應該來找他的,一但找了彼此就控製不住自己。
慕安然心裏特別難受,她知道自己一點都不想和霍彥朗:“如果我爸知道我來找你,一定會很生氣。”
倏地,霍彥朗站了起來。
他整個人仿佛是瞬間冷沉,臉色陰沉得嚇人。
慕安然終於不再說話,低著頭看起來特別失落。
她微微合攏自己的衣服,已經臨近冬天,哪怕房間裏打了暖氣也一樣稍帶冷意,凍得人心裏難受。
霍彥朗走了兩步,他回頭看了慕安然一眼,仿佛把慕安然的抗拒收入眼底。
“安然,你還是罵我比較好。”
“嗯?”慕安然不解抬眸。
“總比你朝著我哭好,也別再和我提慕方良,你哭著軟下聲來對我說話,我會更恨慕家。”
慕安然所有眼淚收起,別過頭不敢看他,心裏五味陳雜。
她不知道霍彥朗為什麼這麼說,等了一會兒才繼續聽到霍彥朗冷清的聲音。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事,慕家和霍家之間不會鬧得這麼狠,非要一方付出代價為止。如果不是這樣,慕家也不會破產,你也不會非要和我分開。”
“慕安然,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質問我敢不敢留下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裏也是你的家?”霍彥朗目光深沉。
當時他以慕安然的名義並購慕氏時,柳珩曾問他財產權屬問題,他當時回答夫妻共同財產,慕安然是她的妻子,至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存續期間。而現在,慕安然和他劃清了界限,就連同住在一間臥室,都要他冷言譏諷。
她心裏到底有沒有一刻,把他當做她的丈夫看?
霍彥朗沉沉朝前走了幾步:“慕安然,你到底當我是你的誰?”
“……”慕安然想別開臉,不知道怎麼回答。
霍彥朗並不打算讓她逃,至少此刻不打算。
冷沉的目光帶著魄力,鋒銳的目光像是尖銳的刀子,一點點劃過慕安然臉上的肌膚。
慕安然張了張嘴:“……”被他捏得難受。
“霍彥朗,你弄疼我了。”慕安然說。
“唔……”
緊接著,一個濕熱的吻又落了下來,仿佛帶著懲罰的意思。
慕安然拚命想推開,可是霍彥朗沒留下半點餘地,他緊緊摁著她,不讓她掙紮半分。
慕安然隻能任由霍彥朗把舌頭伸進來,撬開了她的唇齒,這個吻沒有一點溫柔,也不知是在生她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悶氣,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不痛快都統統表達出來。
慕安然被捏得生疼,眼淚都出來了。
她吟唔的樣子,在這幹燥的房間裏點起了火,霍彥朗大手撫上她的背。
“慕安然!”狠狠咬著這三個字。
慕安然難以呼吸,彼此互相傷害嗎?她根本不願意啊,“霍彥朗……你……把我放開,冷靜一些,求求你了,你別這樣好嗎?我們不可以這樣!”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們現在算什麼啊?在醫院的時候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以後不會有親密的時候了,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就讓兩個人尷尬下去,總比現在肌膚相親好,她要怎麼樣說服自己?
眼前的男人毀了慕氏,毀了她的家。
都是因為霍彥朗,她才會變得無家可歸,她才會被慕嵐三番兩次謾罵,住院的這幾天,霍彥朗不再來看她,而柳眉也沒有過來,隻有小安陪著她。
她不知道該和誰說話,她隻能一直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特別想念霍彥朗,可她不敢也不能給他打電話,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也許誰都沒有錯,可就是不能在一起。
她難受得腦袋都痛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霍彥朗,你放開我好不好?求你了,你別讓我這麼難受好嗎?”
她難受得都要死了,她一點兒也不想放開他,可是隻要靠他那麼近,她就滿心都是負罪感!
慕家變成這樣,也是她害的啊!
而她現在卻還和霍彥朗在一張床 上,她怎麼可以這樣呢?
“霍彥朗……”慕安然最後無聲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