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拋出我對慕方良的懷疑,你就告訴我慕安然懷孕了,你的意思是什麼?就算這件事情是慕氏慕總做的,你也不打算管了?”
柳珩隱隱有些發怒:“就算慕安然懷孕了又怎麼樣?公司的事情是公司的事,私事是私事,擎恒集團不是你一個人的心血,如果因為一個人而放棄整個擎恒,就算知道有人在故意慫恿民工跳樓,你也當做視而不見,那麼我會鄙視你!”
“而且,如果慕方良真的有良心,也不會對你出手。他就是想對你趕盡殺絕,否則為什麼連安朗科技也不放過?還是你以為這一切隻是一個意外?”
“擎恒集團這件事情,用的手段和當初慕氏發生的那件事一模一樣,根本就是在泄憤,慕總壓根就不介意你知道是他做的,否則兩件事情這麼相似,就憑我們怎麼會猜不出來?”
霍彥朗一言不發,柳珩甩下一張黑臉,“我去讓人查,隻要費點心思肯定能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如果說剛才的柳珩沒了主心骨,那麼現在柳珩就像活過來了,他要說服霍彥朗,他要證據!其它的辦法,如果霍彥朗都無所謂了,那麼他對擎恒集團那麼盡心盡力做什麼?
好啊,既然要破罐子破摔,那就一起摔!
“柳珩。”霍彥朗聲音低沉,突然叫住柳珩。
柳珩的手已經握在了門把手上,他臭著一張臉,有些失望地看著霍彥朗。
意外,對上了霍彥朗漆黑深沉的黑眸,視線深沉,蘊涵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魄力。
柳珩被霍彥朗的冷漠震住了,所有火氣冷靜了下來。
霍彥朗:“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霍彥朗抬手按住了太陽穴,呼吸平緩,聲音卻果決獨斷:“我隻是告訴你,安然懷孕了,我很開心。但如果是慕方良做的,我不會放任不管,你說得對,擎恒集團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公司,所有人包括你付出了很多。”
“北謙跟著我從法國回來,他在A市呆了有三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擎恒過的,對於他來說擎恒集團已經是他和袁桀的家了,所以這也是我把他們留在這裏的原因。我沒了公司可以打拚,但他們留在這裏可以幫你忙,更重要的是他們屬於這裏。”
“我承認,我離職的原因是因為安然,既然擎恒集團和慕氏之間的矛盾一日未消,而且海秀快速道這個項目上,我個人在擎恒集團的地位已經影響到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慕嵐也利用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情,而我不能再親自對付他們,為了避嫌,所以我幹脆退位讓賢,你來做最恰當。”
“柳珩,我信任你,所以會把10%的股份讓給你,但這不代表我失去了自己的原則,任人拿捏沒有底線。”霍彥朗目光矍鑠,聲線低沉:“相反,告訴你安然懷孕了的意思是正因為她懷孕了,所以我更不可能讓人拿我的生活和事業來開玩笑,你懂?”
“我要做父親了,所以我比起以前更輸不起。”
柳珩沒想到霍彥朗會說這些話,整個人震在原地。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如果是以前,或許因為慕安然的緣故我會對慕方良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如果這些事情果真是他所做,他要置我於死地,那我隻能不擇手段自保了。”
霍彥朗聲音淡漠磁啞:“柳珩,我一直認為男人要扛得起自己肩上的責任,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如果有人真的要逼我到絕路,那麼我隻能反抗,因為我不可能讓我的妻子和孩子陪我一起吃苦。”
“這是我的底線,你明白?”
“如果這些事情真是慕方良做的呢?你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不會坐視不理?”
霍彥朗不再看柳珩,低頭開始看堆在辦公桌上的數據。
柳珩沉著臉笑了笑:“好,這話是你說的,我明白了。”
“既然凡事都講個證據,那麼我就拿出個證據來,隻希望這次你不要手軟。還有,海秀快速道這個項目,因為你一直不放話,我雖然安排了但也沒有真正動寧鋒實業。”
柳珩推開門,大步往外邁,最後離去的時候卻突然暫停了一下腳步,眉峰淩厲:“你和慕安然結婚可有一段時間了,如果這事是慕方良做的,那麼他也真不當你是自己人。”他倒是沒見過,這年頭還有對女婿趕盡殺絕的!
先不說慕安然如何,結了婚就是一家人,霍彥朗有能力,慕安然絕不可能跟著受委屈。慕方良這已經是徹底置女兒的幸福不顧了。
想到這些,柳珩忍不住冷笑:“身為局外人,連我都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