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朗推開急救室的門,裏麵正在忙碌的醫護人員齊齊看了過來。
梁帆道:“霍總。”
“安然呢?”
“太太正在裏麵,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聽到傷口兩個字,霍彥朗的眉頭清晰可見地皺了皺,目光中流竄出一絲鋒銳,冷漠得可怕。
左振站在霍彥朗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等霍彥朗進去,左振才對梁帆問道:“情況怎麼樣?是什麼人,查清楚了嗎?”
梁帆也鬆了口氣,有點喪氣說道:“太太人沒受重傷,隻是一些皮毛,但是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問題就嚴重了。人警察已經帶走了,據說是當年慕氏集團慕總開發的一個項目的拆遷戶的弟弟,當時他哥哥拒不拆遷,被慕總在暗地裏找人弄死了,所以他一直記著這個事情,對慕家的人耿耿於懷。”
“都是上次的新聞惹的禍。”
“也不算,警察把人帶走後把他的案底傳了過來。前幾年慕方良自殺身亡後,他也去找過高太太,也就是太太的親姐姐慕嵐的麻煩。不過慕嵐幸運避開了,之後這個男人就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不知道怎麼又出來了。”
梁帆自責道:“這次的事情,也是我疏忽了。”
看見梁帆緊皺的眉頭,左振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梁帆的肩膀:“沒事,事情這麼突然,難免會有錯漏,更何況最近幾個月太太這麼頻繁出入中心醫院,而這裏也安排了不少安保人員,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也不全是你的責任,不用太過於自責了。”
……
急救室裏,孫萌萌捂著頭坐著,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一直到進入急救室,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慕安然也怔怔坐在一邊,看著簾子那頭醫生忙碌的身影,病床上不時傳來淩玲微弱的痛吟聲。
突然急救室單間的門被推開,一股凜冽的氣息迎麵而來。
慕安然抬頭,看見霍彥朗高大身影的一刹那,眼淚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她手上纏著繃帶,直接撲上去擁住了霍彥朗。
霍彥朗頎長的身軀僵了一下,立刻將她反擁。
“怎麼回事?”
“彥朗。”嬌軟的聲音帶著哭音。
孫萌萌也被這裏的動靜吸引過來,懵懵懂懂的思緒終於回籠,看到霍彥朗的一瞬間,整個人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她和慕安然相聚後第一次見到霍彥朗,這些年霍彥朗深居簡出,連財經新聞也鮮少能夠拍到他出席活動的公開照片,屬於傳說中的人物。而現在,這尊越來越聲名遠震的大佛就這樣站在她麵前。
研究生在讀的時候,因為慕安然的關係,她和霍彥朗吃過幾次飯,那時她就對霍彥朗有一種畏懼之心。幾年不見之後的現在,她看到霍彥朗還是一樣的敬畏,更別說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霍彥朗雖然在擁抱慕安然的一瞬,眉間的神情柔和了一些,但庭宇之間依舊斂著一股戾氣,山雨欲來的樣子黑壓壓一片,讓人看不真切,隻有心底的恐懼越來越清晰。
孫萌萌不得已,隻好硬著頭皮和霍彥朗打招呼:“霍總。”
霍彥朗避開了慕安然的傷口,深深地擁抱著她,給她安慰。
一邊抬起眼來,目光落到孫萌萌身上,點了點頭。
孫萌萌得到了善意的回應,總算鬆了一口氣,心裏也沒這麼怕霍彥朗了。
慕安然吸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靜靜望著他。
霍彥朗看著她的手:“除了這裏,還傷到哪裏了?”
慕安然搖了搖頭,“沒有,就劃到了一下,我還好,倒是裏麵……”看向淩玲所在的地方。
淩玲正在進行傷口縫合,從醫生把淩玲送到了急救室裏,一直到現在,她一直都拉著孫萌萌一直陪在這裏。
說實話,如果沒有淩玲,受重傷的就是她,說不感謝,怎麼可能呢?
慕安然深深吸氣:“當時刀子過來的時候,裏麵的那個女孩替我擋了一刀,所以我沒受什麼傷,但是她……刀子刺入她左側,差一點就傷到內髒,現在萬幸,隻是血流得多了些,倒沒什麼性命之憂,可是肯定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