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對上了霍彥朗的臉,他的眼底有笑意。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慕安然被他這麼一弄,故意擺出來的情緒也繃不住了,直瞪著他。
“嗯。”
“你放開我。”
“不放,放開你就跑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說明我不願意,那你還……”
“好了,我知道今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已經查清楚,讓左振去處理淩玲了。”
慕安然心中那一點堅硬突然被他軟化。
他沒有慌亂,而是處理清楚了才來見她。
“我知道你也沒有生氣,如果你真的被這件事情衝昏了頭腦,那你此時此刻不會還在這裏。你是在等我嗎?知道我一定會出來找你。”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戀!”
“並不是自戀,而是明白,是懂你。”
慕安然看著霍彥朗這張放大的臉,深情款款說著這些話,讓她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她想借這件事把原則擺出來,劃清底線,都被他四兩撥千斤地化解了。
慕安然板著臉,“你倒是和我解釋清楚,淩玲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裏,為什麼會在你房間裏?還有,她身上的紅痕……”
她的出現是臨時起意,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可淩玲作為當事人,淩玲不一定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在策劃,而淩玲肚子裏又在賣什麼藥?
淩玲居心不良,但今晚這些事也太巧了一些。
“淩玲在會所裏遇到了麻煩,她穿得太像你了,所以袁桀弄錯了,派了秘書找我。聽說你遇到麻煩,所以我就過來了。”
慕安然完全沒想到,今天這個誤會是這樣造成的。
此刻,看著霍彥朗,眼睛泛亮。
霍彥朗看到慕安然出神,一手按著她防止她再次走掉,一邊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要親吻她。可惜,沒親吻到,慕安然立刻回神,把臉側到一邊去了。
“那之後呢?怎麼救人救到酒店裏了?”
霍彥朗聲音低沉:“淩玲在包廂裏被灌了酒,出來以後吐到我身上了,左振幫我在旁邊開了間房清理,之後的事情,就是我再打開門了。”
如果是從前,他看見她表情難過地轉身就走,他一定分寸大亂。現在他好了一些,沒有以前那麼患得患失,都是她給的信心。
霍彥朗沉笑,笑容迷人。
如果慕安然因為這件事而生他的氣,他反倒覺得自己太失敗了。“作為男人,我感到很榮幸,我的妻子如此相信我,甚至在麵對情敵的時候,還這麼振振有詞,把對方給氣走了,我實在很開心。”
她難得耍一次流氓,他竟然這樣看待她?
慕安然眼中閃爍著意外,愣愣地看著他。
……
突然,一陣細碎的聲音從旁邊的草叢傳來,一個人影猛地朝慕安然撲去,皎潔的月光下,閃過一陣白光!
淩玲拿著一把剪刀衝出來,喪心病狂地朝慕安然刺去!
“慕安然,你去死吧!”
霍彥朗敏捷地將慕安然一拉,護到了懷裏!
左振和梁帆遠遠看著,也看到了這一幕,梁帆直接一個健步衝上來,跑進了綠化帶裏,直接擋在霍彥朗的麵前,用擒拿術一把將發了瘋的淩玲按下。
“你幹什麼!”梁帆怒喝。
淩玲紅著眼睛看慕安然:“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不斷掙紮,“你讓我殺了她,她毀了我啊!剛才電視台的人和我說,要把我解雇了,都是她幹的……你們憑什麼攔著我,她憑什麼這樣糟蹋我?”
慕安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到了,生氣地問:“我糟蹋你?我怎麼糟蹋你了?”她是真的想不到,淩玲竟然還會衝出來,這樣傷她。
“你拿著剪刀是想殺了我是嗎?你救了我,我也還了你的恩,你一直在電視台實習,電視台根本沒有要將你轉正的意思,是我讓萌萌出麵幫了你。就在剛剛,你進入彥朗的房間,還把衣服拉下來想讓我誤會,騙我說你和彥朗發生關係了,你已經在破壞我的家庭了!而我隻是點醒你,和你劃清界限而已,我甚至念舊情,不想給你實質性的傷害,想放你走,讓你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卻……”
淩玲像頭暴怒的獅子一樣瘋狂掙紮:“慕安然,你別說得那麼好聽了,你以為你是幫了我嗎?從一開始到現在,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一步步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你明明知道霍彥朗優秀,你卻還給我機會靠近他!你讓我和他住在一起,表麵上說照顧我,實際上卻是在我麵前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