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麵?”
大眼哥冷笑一聲,一把打掉帽店老板遞過來的香煙:“你在我這裏,沒有麵!”
大眼哥這樣話,無疑是在裸打帽店老板的臉。
帽店老板在這裏開店,自然知道這大眼哥是個難纏的人物。
不但大陸遊客來港市容易被歧視,他們在港市做生意的人也一樣。連保護費都要比港市本地人和外國人多交五成。
曾經有個大陸老板不服氣,不願意交保護費,這大眼哥也不打也不罵,就是帶人去他店裏,隻要一有人進去,他們就對著客人吹口哨,大聲調戲,直到把客人嚇走為止。
大陸老板不服氣,打電話報警。
但是這大眼哥隻是在店裏隨便看看而已,警察也沒有辦法。
開門做生意,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看了?
就這樣,大陸老板被迫關門,離開了中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帽店老板被大眼哥打飛手裏的香煙,臉色變了變,帶著笑臉重新掏出來一支:“大眼哥,我這個月出雙倍管理費,求您放過我老鄉一馬。”
大眼哥一不是物業,二不是市政,他們憑什麼收管理費?
法治社會,誰也不敢直接收保護費,所謂管理費,就是保護費,隻不過是換了個別稱而已。
這些商戶的保護費不是白交的,真要有人鬧事,大眼哥也要管,就像上次巫金砸了路易威登店,偽娘老板打個電話,大眼哥就要過去幫忙撐場。
不過事後偽娘老板肯定是要另外支付辛苦費給大眼哥的。
雙倍保護費已經不少了,如果是平常,大眼哥可能就接受了帽店老板的雙倍保護費,放巫金幾人一馬。
但是上次在巫金手下吃那麼大虧,再次遇到巫金,他不找回場,恐怕連弟都不會服氣的。
“看你挺懂規矩的,我今可以放過你們店,你把他們趕出店鋪,我可以在外麵動手。”
大眼哥對帽店老板道。
帽店老板把巫金從店裏趕出去,不僅打了巫金的臉,也能避免在店裏動手,造成損失,讓商戶們寒心。
“大眼哥,您消消氣,你跟我我老鄉怎麼惹您生氣了,我讓他們給您賠不是。”
帽店老板想著幫巫金幾人再兩句好話。
但是大眼哥已經不耐煩了,推開了帽店老板,就要往裏走。
“慢著!”
站在巫金身後的蘇星朋站了出來。
聽了這麼久,他已經差不多明白巫金和大眼哥的矛盾了。
“大眼哥是吧,我告訴你,他們是城南蘇家和趙家貴客,你今要是敢動手,我保證整個港市,再無你的立足之地!”
蘇家大少在場,怎麼可能讓一幫混混對巫金幾人出手?
雖然他見過巫金的手段,知道這些人不是巫金對手。
一般來,提出蘇家的名頭,在港市,隻要見過世麵的,很少有人不給麵。
蘇星朋施施然背著手,等著大眼哥幾句狠話,然後灰溜溜撤走。
奈何大眼哥層次太低,隻是一個收保護費的頭目,哪裏聽過什麼城南趙家和蘇家?
“什麼城南蘇家趙家,還整得跟電影裏一樣,老沒聽過!”
大眼哥更怒了:“,你唬我?”
這下蘇星朋傻眼了。
你背景再牛逼,人家沒聽過,不買賬,你能怎麼著?
就是打電話搬救兵也來不及了。
“大眼哥是吧,你跟我,你老大是誰,讓他給我打電話!”
大眼哥層次低,他老大總聽過城南蘇家吧。
“讓我老大給你打電話?”
大眼哥眼睛望著花板,抖著腿道:“你不配!”
“你……”
堂堂蘇家大少,竟然被一個混混打臉了。
蘇星朋氣得渾身亂抖。
大眼哥看蘇星朋不再話,冷哼一聲,不耐煩對帽店老板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不管他們真是你老鄉,還是你想替他們出頭,我可以告訴你,這幾個人我今揍定了。你要是不把他們趕出去,我就在你店裏動手,到時候打壞東西,你自己負責!”
帽店老板苦澀低下頭。
同為內地人,他很想幫巫金幾人,甚至願意出雙倍保護費,擺平這事。
但是大眼哥不同意,他就沒辦法了,他隻是個生意人,以後還要在大眼哥的地盤開店,根本不敢得罪對方。
大眼哥帶著十多人過來,就算他敢得罪,也沒有能力啊。
隻能愧疚低著頭,不敢看巫金幾人。
卻也沒要趕巫金出去的意思。
“嘿,我你個鄉巴佬,讓你在我們港市開店已經是給你臉了,你還想護著他們怎麼著?也不撒泡尿照照鏡,看你護不護得住?”
大眼哥一看帽店老板沒有出聲驅趕巫金,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