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都起不來,竟然還想跑鐵軌!”
“哈哈,笑死我了!”
“哎,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我都替他覺得尷尬!”
……
周圍的汽車兵有的哄笑,有的搖頭歎息。
士兵們的聲音很響,隔著玻璃傳進車裏。
就連不遠處的馬蕭蕭都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
坐在副駕駛上的老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擔憂的看了巫金一眼。
排長不知道巫金的身份,可是老劉知道啊。
他害怕巫金忍不住嘲諷,萬一發飆了,自己的排長就倒黴了。
可是巫金隻是搖頭苦笑一下,就再次發動了車,對士兵們的嘲諷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有了剛才的教訓,巫金這次謹記老劉的教導,慢慢鬆開離合器,緩緩駛上鐵軌。
兩手緊緊固定住方向盤,巫金眼中金光一閃,低頭看向身後。
“別看後邊,看不見輪的!”
老劉趕緊傳授自己的經驗:“你要把兩眼瞄準前麵的鐵軌,從你的視野,讓鐵軌和引擎蓋上的那條白色花紋重合,握緊方向盤別動,輪就正對著鐵軌!”
可是巫金卻根本不理,依然低頭看著後邊,直到看到兩個後輪都壓到了鐵軌上,才回過頭。
老劉看到巫金回頭,剛想繼續傳授自己的經驗,可是扭頭一看,巫金竟然又低下了頭。
無奈歎了口氣,老劉扶著額頭不再話。
他想不通,巫金剛才明明很聽話,也很謙虛,現在怎麼突然就變得自大起來了呢?
他就是有再多經驗,巫金不聽他也沒辦法啊。
其實,不是巫金不聽他的經驗,而是他的經驗對普通汽車兵很有幫助,可是和巫金的透視比起來,效果就差遠了。
巫金不是盲從的人,學習汽車基本知識的時候,他的確不會,所以認真聽著老劉講解。
現在自己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用自己的辦法通過鐵軌的把握更大,自然不需要在聽從老劉的經驗了。
鐵軌隻有十公分寬,比輪胎要窄的多,巫金仔細盯著兩個前輪,保持著讓兩個前輪壓在鐵軌正中間,使用半離合,用一擋慢慢往前開。
不時回頭看一下後輪,確認兩個後輪也處在鐵軌中間。
三米!
四米!
五米!
鬧哄哄的汽車兵們,慢慢的安靜下來,收起臉上的嘲笑,認真觀看起來。
鐵軌並不是平的,在五米左右,會有一個十幾度的坡。
六米!
八米!
十米!
十米的地方,是第二個坡,隻不過坡度變得更陡一點。
此時,再也沒有一個人話,現場隻有巫金吉普車的引擎聲。
所有汽車兵,包括那個排長,都仔細盯著吉普車!
副駕駛上的老劉驚訝的抬起頭,看看巫金,再看看鐵軌,一臉茫然。
十五米!
二十米!
二十五米!
這是第三個坡度,不過這裏從上坡變成了下坡。
巫金已經開過了一半的距離,依然不緩不急的平穩前進,四個輪胎中心位置壓著鐵軌,看不出一絲要掉下來的痕跡!
當初連十米、五米都開不到的汽車兵們,就覺得臉上被人呼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
就連馬蕭蕭都忍不住下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