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勳低頭看著雪地上繼續向前蔓延的黑水,緊皺眉頭道,“他們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骷髏頭道,“陛下,我是有心無力,隻能請陛下自己當心了。”
金英勳苦笑,“白,大不了一死,其實,早在你被人禁錮的時候,我就預感到我不會活著走下這座雪山了。”
骷髏頭歎氣道,“陛下,您還是振作起來,別這種喪氣話了。”
金英勳望著漫飛舞的雪花,低低地吟唱起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那悲愴的吟唱聲,加上愛妻兒子生死不明,一曲未終,金英勳早已淚流滿麵。
骷髏頭忍不住啜泣起來。
那邊廂,一陣唏噓之聲。
楊守誌道,“這金英勳倒也真難對付,這樣都能被他給閃開了。”
金利明溜須道,“這麼難對付的主兒,也隻能由大人來對付了。”
剛才看著寒芒飛向金英勳,紫色鳥早就嚇得閉緊了雙眼,可是聽見他們話才睜開眼睛一看,她丈夫居然還活著,這一次,她喜極而泣。
黑色鳥冷哼一聲,“金英勳果然奸詐無比,這樣都算計不到他。不過,我還就不信了。他躲得了這次,還能躲得了下次嗎?反正我手裏喂了劇毒的寒芒多的是。吩咐那四個蠢貨繼續跟金英勳比拚真氣,我就不信他能一邊跟人比拚真氣一邊還能閃開我的劇毒寒芒。”
兩位叛軍將領立刻扯開喉嚨大喊,“四鼠,聽好了,大人吩咐你們四個繼續跟金英勳比拚真氣,不許停!”
紫色鳥聽了,心又再次懸了起來。
耳朵尖的金毛鼠早就聽見二位武將的喊聲,禁不住冷哼一聲,“哎呀呀,這大人看來是成心要讓咱們四個當炮灰啊,明知咱們四兄弟不是金英勳的對手,還硬讓咱們上去頂著。”
鐵毛鼠冷笑,“老大,剛才是誰的隻要有錢賺,給誰當炮灰都無所謂的。”
銀毛鼠噓了一聲,“你們不要吵,聽我,我倒覺得大人是想利用咱們四個拖住金英勳,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再找機會用劇毒寒芒殺了他。因為他知道金英勳不但體內真氣充沛而且人也很聰明,直接跟他比拚真氣或者用寒芒來對付他一定殺不了他,所以他才讓咱們跟金英勳比拚真氣來分散他一部分注意力。”
金毛鼠歎氣道,“大人的想法倒是不錯,隻不過萬一出什麼岔子,先死的肯定是咱們四兄弟,因為咱們離金英勳最近。”
銅毛鼠拍了他一巴掌,“什麼死不死的,我還沒活夠呢,老大,你能點吉利的嗎?”
四鼠正吵得歡實,聽見那邊兩位叛軍將領又在喊,“四鼠,聽著,大人命你們四兄弟立刻動手!怎麼還都愣在原地不動!你們都不想要賞金了,是嗎?”
一聽見賞金二字,四鼠立刻閉上嘴,還有比這誘惑力更大的嗎?
金毛鼠嘖嘖兩聲,“三位弟弟,開動吧,賞金啊,咱們的豪宅和美眷全指著這筆賞金呢,能不能順利拿到賞金,就看你們仨的了。”
鐵毛鼠道,“老大,什麼就靠我們仨,這裏又沒有美妞,你打算溜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