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是沒想到在這裏看到顧長基的,不過,他聽到自己的父親喊顧長基做主任的時候,頓時間就硬氣起來:“原來是你,顧長基,沒想到啊,你居然是我爸的下屬。爸,這個家夥跟我有仇,把他炒了。”
黃軒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兒子,怎麼回事?”
開玩笑,你以為當鎮長的,想炒誰就炒誰啊?
“爸,你別問那麼多了,炒了他。”黃鶴翹著腳,說。
顧長基將那些禮物放在桌麵上說:“原來是鶴少,我還真的有眼不識泰山。書記,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我在康園和劉副縣長一家吃飯的時候,隔壁突然起火了,我過去救人,至於我跟鶴少,那純粹是誤會。”
黃軒臉色大變,這段話的重點,他瞬間就捕捉到了,顧長基和劉通副縣長在康園吃飯。他看了看黃鶴:“兒子,你們……”
“對對對,就是康園,你趕緊炒了他。”黃鶴擺擺手說道,他接收到的重點,跟自己的老爸不一樣。的確是昨天,也的確是在康園,還有火災,這都沒有錯。
黃軒覺得,自己的兒子怎麼這麼混蛋?居然還能和顧長基碰上了?這個顧長基,就是個麻煩精,而且做事情,完全沒有官場的法則。
“顧主任,你幫我去看看綜合辦的演講稿弄好了沒有。”黃軒找了個借口,將顧長基先出去。
顧長基指了指桌麵上:“黃書記,東西我就放在這裏了,都是不知道誰送過來的。”
說完,他就走了。
黃鶴有些不高興了,自己的老爸,怎麼麵對顧長基的時候,沒有以前那種硬氣。鎮委書記還怕一個小小的主任?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黃鶴很不滿地說道。
“兒子,你在康園,見到其他人嗎?比如說,劉縣長。”黃軒問道。
“沒有啊,當時都火災了,我哪有那麼多的空閑。不過他要搶我的妞。”黃鶴當然不願意告訴老爹真相。
黃軒看到黃鶴,有些生氣:“行了,做人不能太胡來,人家好歹也是主任。這次放過他。”
他可不願意被兒子知道,他卻是無法奈何一個主任。黃鶴當然有些不滿,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就把顧長基的事拋到腦後:“爸,你們荷花鎮要修路了吧?準備什麼時候招標?我認識不少做建築的朋友。他們保證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價格。”
黃軒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要插一隻腳進來?你不是一隻在搞江南皮革廠嗎?”
“哎……皮革廠最近生意不好做……”黃鶴看著黃軒的眼神,躲躲閃閃。
“不好做?你又不是第一次把事情搞砸了。現在網上都說你了,江南皮革廠老板黃鶴吃喝嫖賭,沒錢發工資。”黃軒氣呼呼地說,“別人家有孩子,我也有孩子,我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玩意?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我也不希望你給我賺多少錢,你別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