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聽了任傑的分析,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仿佛看見自己未來的仕途一片光明。
但是,事物的發展變化都是變幻莫測的,許多事情在當時看起來是不經意的小事,但是隨著發展,可能就是這件小到微不足道的事情,到事後才發現卻是人生的轉折點。
就像縣委書記周博突然檢查白雲鎮的工作一樣,再怎麼神秘,也不過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殊不知,從此開始,江雪的人生軌跡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一艘巨輪,開啟了波濤洶湧,鬼魅凶險的航程。江雪在這航程中,是順利到達人生與仕途的彼岸,還是被傾覆,葬生海底?這是後話。
想著縣委書記周博今天的問話,任傑悻悻的說道:
“我跟了周書記快三年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感覺不了解他。”
江雪看任傑情緒低落,勸慰道:
“這些領導都是很高深的,一般人都摸不透他們。今天你們來白雲鎮,說了兩句話就走了。還不是把我在那裏楞了好半天,也想不通他是什麼意思。”
歎息了一聲,端起啤酒杯,說道:
“不要管那麼多,隻要幹好自己的工作就對了,一切聽天由命。來,幹了。”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不僅把開始喊的兩瓶喝了,還又叫了兩瓶。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
在任傑的眼裏,房間裏光線也變得越來越朦朦朧朧起來。
江雪也有點迷醉了,嬌臉微紅,水靈靈的眼睛也開始有點迷蒙,看著帥氣的任傑,口中吐出如蘭之氣,雙眼緊盯著任傑,微笑著問道:
“喜歡我,為什麼當時不追我?”
任傑又拿起酒瓶,給自己,也給江雪,倒滿,顫巍巍的端起酒杯,與江雪的杯子一碰,一口幹了,重重放下後,悻悻的說道:
“哎,我也想呀,可是那時你已名花有主了。”
江雪突然伸出玉手,抓住任傑放在桌上的手,用很遺憾的目光看著任傑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杏眼裏淚光閃閃,過了很久,才幽幽的說道: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而且……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任傑用力的反握住江雪白玉般的手,柔情蜜意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突然兩顆清淚順著俊朗的臉頰滾落下來。良久才緩緩放開江雪的手,明顯是故意的露出燦爛的微笑,大聲說道:
“江書記,我們走。回家!”
……
水流聲嘩嘩的從浴室傳了出來,任傑躺在寬大的床上,像聆聽美妙的音樂般的欣賞著浴室的水流聲。挑動著任傑的神經,讓他的心也隨著水流的節奏澎湃起伏。
一會兒,江雪朦朦朧朧的披了一根白色的浴巾,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媚笑著來到床邊。
他興奮的用手去拉江雪,想把她攬入懷中,但江雪突然不見了,他慌張的左右尋找,在焦急間,猛然醒來,哦,原來是一場夢。
他悵然若失,轉過身,看見身邊睡著的妻子,發出輕微的而均勻的鼾聲,他輕輕地摟過妻子。
距離周博突襲檢查白雲鎮工作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表麵看一切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任傑也每天照常上班,做著周博的秘書,江雪也照樣當她的白雲鎮黨委書記。自從那次後,周博再沒有提起過讓任傑下鄉鎮工作的事情,任傑在忐忑中國字和等待,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他也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殊不知,在這平靜的表麵下,卻是暗流湧動,益昌縣的政治構架也在悄然發生著巨大變化。有人因此走上更高的權力中心,有人卻因此失勢。
比如我們前麵提到的縣廣電局局長秦依依在這次政治角力中就是一個勝出者。那她那天給縣委書記周博彙報了什麼呢?此後她又得到了什麼呢?
那天當秘書任傑把秦依依領進周博的辦公室的時候,其實此時的益昌縣縣委書記周博心裏很不爽。
他把煙點燃,“噹”的關掉手上的銀質打火機,放在桌上,猛的吸了一口,一股煙柱從嘴裏徐徐而出,在麵前彌漫開來,煙子在豪華的裝飾燈的映照下,泛著瑩瑩光芒。
周博任然不動聲色,從煙霧中觀察著坐在對麵打扮時尚一身精致裝束熱辣性感的秦依依。
他知道秦依依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