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後,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過快9點了,因為已是深秋,因為天氣透著涼意,晚上出來轉耍的人漸漸的少了,而在沿河的上遊,人更稀少。
益昌縣新縣城是本世紀初期從原來蝸居在山區裏的老縣城才搬遷過來的,所以周圍環境都是麵貌一新。為了裝點新縣城,縣委政府把穿城而過的河道兩邊進行了整治加固,在下遊構築了一道橡膠壩,在枯水季節攔河屯水,一方麵可以緩解城市的用水壓力,同時也可以因為有水,使城市更有靈氣,也算一道城市裏的靚麗風景。河裏的鴛鴦成雙成對在水麵上悠閑的遊弋。白鶴在暮色中不緊不慢的飛翔,尋找著自己歇息的枝頭。城市邊緣的淺山靜謐恬適,偶爾有一戶農家的炊煙淡淡的從掩映的竹林間飄散出來,輕輕地貼在半山腰,呈絲帶狀。
為了便於人們散步,所以沿河兩岸用水泥路築了很長很長,延伸到遠方。
從火鍋店出來的不遠處,就到了河堤邊。
江雪穿了一套淺灰色的套裝,因為在火鍋店裏吃飯,江雪把外套脫了,出來後,一股涼風吹來,也把那讓任傑心動的披肩方法撩動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有點冷,江雪微微抖了一下。任傑立馬關心的看著江雪,輕聲說道:
“把衣服穿起,河邊涼。”
江雪聽了後,心裏一股暖意,微笑的輕聲回答道:
“好的,謝謝。”
把外套穿好後,轉頭問道:
“任傑,你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什麼事?”
任傑像突然記起了似的,道:
“哦,是這麼回事。你不是在上清村搞了一個農業示範園嗎,我去了後,又專門到上清村考察了一下……”
還沒等任傑說完,江雪立馬打斷了任傑的話,急迫的問道:
“你考察上清村後,感覺怎麼樣?”
任傑知道,為了打造上清村的農業示範園,江雪是花了很多功夫,傾注了她的心血。他當然理解江雪這麼急迫的問這句話的背後的含義,微笑著誇讚道:
“江雪,說實話,真的很不錯。”
這也是任傑的心裏話。
江雪露出了高興的微笑,很欣慰的看了看走在身旁帥氣的任傑,然後又看著前方,似思考、似回憶的悠悠的道:
“任傑,你可能不知道,白雲鎮老百姓以前真的很窮,也很苦。我剛去的時候,全鎮連一條像樣的公路都沒有,更別說柏油路、水泥路了。老百姓住的基本都還是茅草屋,泥土牆。喝的是自家在房前屋後挖的井水。我有時候也在想,改革開放幾十年了,我們除了解決了老百姓的溫飽問題,但如何致富,如何發展,如何讓老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卻並沒有解決。尤其是與沿海的發達地區相比,我們比別人落後的太多太遠了。說一句老實話,我們的工作是不稱職的。但是我現在已經離開了白雲鎮,對白雲的發展我是無能為力,隻有靠你了。”
說到這,江雪歎了口氣,默默地向前走著,腳下高跟鞋敲擊水泥路的清脆的聲音在靜靜的暮色中顯得十分明顯。
任傑卻嗬嗬一笑,道:
“江雪,你雖然離開了白雲鎮,但是同樣可以為白雲鎮的發展出力呀。”
江雪無奈的微微一笑,道:
“直接的力是出不到了,當然間接倒是可以服點務。”
突然提高了聲音的問道:
“嗨,任傑,你不是說有什麼事情嗎?說說,看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的。”
任傑一下就來了性子,道:
“江雪,其實白雲鎮的發展,你已經起了個好的開端,也找到了一條好的路子。我應該感謝你。”
江雪沒有插話,隻是高興的聽著,慢慢地陪著任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