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草書與隸書(1 / 1)

不到半個小時,林可可己穿著一襲白色風衣,手拿一個手包,站在了錢多三在梓陽市的別墅門口,伸出如嫩蔥般的右手十指,輕輕的按下門鈴。

錢多三剛剛洗了個澡,正準備打開電視,就聽見了門鈴聲,他知道是林可可,急急忙忙跑去開了門。

一進門,林可可反手把門關住,撂下手包,脫去高跟鞋和外衣,急不可耐的如多日不見的人兒般撲進錢多三的懷裏。

林可可倒在沙發上,玉臂依然然緊緊地環繞著錢多三的肩,柔唇更沒有離開錢多三的嘴唇。

錢多三被一陣刺激,雄性荷爾蒙爆棚,直往上竄。一下把林可可的嬌軀抱起,直奔臥室而去。

林可可一進門的係列舉動,讓錢多三感覺她今天有些反常。休息了一會兒,錢多三摟住林可可,問道:

“可可,怎麼了?好像你有什麼心事。”

錢多三又輕輕地用力摟了一下林可可,稍稍坐直了身子,看著林可可,問道: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林可可好像在暗自抽啼,香肩微微蠕動。過了一陣,才柔聲說道:

“多三,我真不想跟他過了。”

錢多三皺了皺眉,問道:

“他打你了?”

林可可搖了搖頭。

錢多三隻“哎”的歎了一口氣,道:

“可可,我們去洗洗。”

林可可抬起頭,撅著嘴,眼巴巴的看著錢多三,道:

“多三,我們都離了吧?我們在一起過,好嗎?”

錢多三沒有說話,輕輕地拉起林可可,往盥洗間走去。

第二天一上班,在處理完其他公務後,錢多三主動給朱文勇掛了個電話,在一番客氣寒暄後,朱文勇問道:

“錢局,好久沒在一起坐坐了,今天中午有空沒有,我想請你喝杯茶,敘敘舊?”

錢多三嘿嘿一笑,道:

“今天中午?……好嘛。”

掛斷電話後,錢多三的心情比昨天好多了。昨晚一直糾結自己的就是怎麼跟朱文勇談,開口很關鍵,今天朱文勇首先提出來請自己吃飯,至少邁出了辦好這件事的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且走且看。

錢多三最初想,如果通過縣長趙立夏給朱文勇打招呼,自己心中無底,趙立夏說不說是一回事,還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在想破腦袋後,他突然記起了一件事,隻有拿這件事作為說服朱文勇的底牌。

而對於朱文勇來說,在益昌縣錢多三也是個不敢輕易得罪的角色。雖然自己不是他手下,也不在他手中拿工資吃飯,但是自己的手中有許多工程項目屬於政府性質的投資。而最後的工程款都必須經過縣財政局才能到賬。如果把錢多三惹毛了,雖然有縣長這個後台,但總不可能天天跑到縣長那去要求出麵去討債。同時,過去也有許多的或明或暗的往來,建立了深厚的利益關係。所以,雖然知道錢多三現在的與縣長的私交沒有以前好,不屬於縣長陣營的,但投靠的是比縣長還大還硬的後台--縣委書記周博。

隻是很久沒有與錢多三在一起玩耍過了,不知道錢多三怎麼今天突然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而且請他吃飯也不像往日那般的麻煩。

朱文勇坐在辦公室,定定的看著對麵牆上的一幅大尺的毛,澤,東的《沁園春.雪》字畫出神。字畫是益昌縣著名書法家的張老先生所寫,用的是老先生最擅長的隸書,筆力渾厚,蒼勁有力,深深的透著幾十年功力。這幅字畫也是朱文勇求了多次,帶著豐厚的潤筆費才得到的,也是他最滿意的。常人在寫這首詞時,大多用草書,因為這樣才能體現出書法與詞本身所表達的氣吞山河萬裏相符。但是張老先生不落窠臼,用了隸書,乍一看,呆板笨拙,缺乏那種“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玉莽莽”和“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大氣磅礴。但朱文勇不這麼看。他認為隸書蒼勁,表示自己的事業能夠從無到有,從有到大,曆經了千辛萬苦,蒼勁才顯得有力,有底蘊。而草書與隸書相比,多了輕浮和衝動。如果企業的老板隨時處於輕浮、衝動當中,不淡定,不沉穩,那就會犯錯誤。

雖然眼睛在看著字畫,但腦袋裏卻在思量著兩件事:錢多三今天突然找自己有什麼事?今天中午帶錢多三到哪裏吃比較合適?

想了許久,想不出是什麼事。不過心裏猜測是不是要付一部分工程款了。因為自己還有幾百萬的款項需要財政支付了。按理說財政局是很少主動打電話付款的。不過也未可知,說不定錢局長最近有其他比較大的開支,需提前要求自己給回扣呢?

至於吃啥,朱文勇想了想,還是到一個自己朋友開的一個農家樂去好些。雖然離縣城遠一點,但安全,談事更放心。

錢多三也是知道那個農家樂的,為了以示尊重,朱文勇提前到了,安排了幾個錢多三喜歡吃的菜肴,泡好茶,等著錢多三的到來。

因為這邊約好了朱文勇談事,錢多三也提前下班直奔農家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