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行!”張星光坐在自家屋裏的椅子上,對坐在對麵的副鎮長陳亮語氣強硬的說道。
都說了一上午了,陳亮也有點煩躁,聽見張星光還是這樣不配合的態度,突然站起來,習慣性的用右手在屁股上一拍,同樣口氣硬硬的氣呼呼的道:
“不得行就算毬了!”
說完後,喊起與自己一道來的農辦工作人員就回鎮政府。
看著陳亮和幾個政府工作人員生氣的走了,張星光心裏一陣暗自得意。心想,幸虧聽了張加貴的話,及時從縣醫院趕了回來,不然有可能被政府這幫人早把門前的路給推了。
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感覺還不保險,又對還在屋裏的兒子喊道:
“張皓,走。”
張皓在裏麵答應了一聲,過了很久都沒有出來,張星光有些急了的罵道:
“狗日的,在搞啥子?還不出來。”
張皓正在裏麵打遊戲,聽見父親有點生氣了,立馬放下,出來問道:
“爸,出去做啥子嘛?”
張星光沒有回答兒子的問話,直接到一張桌子麵前,道:
“來,把桌子抬出去,放在推土機前麵。”
張皓疑惑道:
“這個起啥作用?”
但還是上前來,與父親一道把桌子抬到外麵的推土機前,在上麵又放了一塊大石頭。最後才放心的回家。
陳亮急匆匆的回了政府,來到黨委書記任傑的辦公室,也沒管任傑有沒有空,直接就走了進去,大聲說道:
“任書記,我看狗日的張星光有意扯把子,弄死不答應呢。我看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任傑剛剛在與光輝公司的董事長周光輝通了電話,周光輝也是極度不高興,認為白雲鎮政府太軟了,連一個老百姓都管不住。任傑聽了周光輝的話,心裏正在氣惱,於是看了一眼陳亮,問道:
“哪門給顏色?”
陳亮沒有發覺任傑的語氣中的不快,自顧自的道:
“把派出所的警察派去,看他張星光敢做啥子?如果敢阻擾施工,立馬給抓起來!”
“那他們一家人都爬到推土機上呢?”任傑低下頭邊簽一份文件邊問道。
“那就關他幾天,我看他龜兒子一下就會老實!”陳亮爽利的回答道。
“那他們一家人再加親戚呢?外麵怎麼辦?”任傑繼續看著文件,問道。
陳亮沒有接話了,隻是悻悻的坐在任傑的對麵的椅子上,氣呼呼的。
任傑放下筆,放緩了語氣,盯著陳亮,說道:
“陳鎮長,不能這麼搞,如果這麼搞,隻有把老百姓越弄越反感,我們的工作最後就會越來越被動。”
陳亮楞了一下,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張星光他狗日的死活不幹呢。我這兩天都跑了幾趟他家裏了。道理都說了一大筐。他硬是咬到毬強!”
任傑嗬嗬一笑,說道:
“應該也沒有那麼絕對吧。”
陳亮有點急了,賭氣似的道:
“任書記,我是沒辦法了,隻有看其他人去行不行。”
任傑看著一臉不高興的陳亮,激將道:
“陳鎮長,你是分管農業的副鎮長,應該說與老百姓接觸最多,怎麼連這麼個張星光都搞不定?而且他還是一個組長。”
陳亮唉的歎了一聲,語言低了許多,道:
“任書記呢,你不知道,這個張星光就是個老坎變的。我給他道理都講的我都詞窮了,但就是不鬆口。我也知道你安排我去做他的工作主要還是因為我分管農業,與他熟悉。但是你不知道,我們去了,他表麵上他哼哼哈哈,一說到農業生態園的事情,他就急,我也沒辦法啊。”
任傑想了一下,說道:
“那這樣,明天讓王玲與你一起去。”
陳亮用吃驚的眼光看著任傑,問道:
“我都沒有談下來,王鎮長去有啥作用?”
任傑懂得陳亮的心思,一笑,解釋道: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陳鎮長,我就實話實說,我感覺主要是你脾氣有些暴躁,男同誌嘛,都是這個臭脾氣。王玲畢竟是女同誌,性格溫和點,可能說話張星光容易接受,你說是不是?說不定這還是異性之間的優勢呢。”
陳亮嗬嗬一笑,道:
“任書記啊,我真佩服你,這都用上了美人計,嘿嘿嘿。”
任傑也一笑,開玩笑道:
“那我派你去做張星光老婆的工作?”
陳亮立馬道:“別別別,我不敢,嗬嗬嗬。”
不過聽任傑說自己脾氣不好,陳亮也像孩子似的一笑,撓了撓頭,說道: